因。”

祝餘皺了皺眉:“我明白你的意思,曹天保對聖上的忠誠我也沒有去質疑的意思,但是鄢國公很顯然並不是一副甘心屈為人臣的做派。

我也願意相信,曹天保是正直的,甚至是有些愚忠的,為了對某個人的崇拜和親厚,可以偏聽偏信,枉顧事實。

所以他才會對你有諸多偏見,始終一副格格不入的模樣。

我相信他從沒有懷疑過鄢國公有什麼對聖上不利的野心,若是鄢國公的計劃是讓曹天保來衝鋒陷陣,從聖上手中強行奪取皇位,估計曹天保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

這一點趙弼不可能這麼多年都還沒有看明白。

所以趙弼本身的計劃也一定不是強取豪奪,而是徐徐圖之,還要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自己的行為看起來頗具道義,這樣才能夠持續獲取到曹大將軍的支援。

這樣一來,就不大可能出現兩個人道不同,出現裂痕的情況,趙弼更不可能因為曹大將軍對聖上的忠,這種他早就知道的事實,就去給他挖坑陷害他,那樣做對他而言無異於自斷一臂。”

“你說得沒錯。”陸卿笑了笑:“陸嶂這個趙貴妃唯一的子嗣,就是趙弼絕佳的幌子,他只需要扮演一個慈愛的外祖,擁立陸嶂上位,那一切就都是名正言順的,曹天保必然舉雙手贊成。

等到了水到渠成之時,隨便推出個野心勃勃的岳家,或者別的什麼作為幌子,趁機將陸嶂這個‘人盡其用’的棋子從棋盤中抹掉,曹天保非但不會察覺到異樣,說不定還會覺得十分合理。

屆時,他依舊是趙弼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所以從頭到尾這些針對曹天保的算計,自然也不會是出自趙弼的謀劃。”

祝餘順著他的話捋了捋自己的思路:“既然不是趙弼,但那庫部侍郎又與趙弼門生駱玉書走得很近……”

她恍然大悟地抬起頭看了看陸卿:“看樣子,還真和你之前說的一樣,對於這些高門貴人而言,什麼門生不門生的,不過就是一群試圖抱住他們大腿,受他們提攜的鑽營之徒罷了。

那這個駱玉書……這是抱趙弼的腿沒有抱上,所以打算另覓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