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又有幾個人出現了中毒的反應,都被陸卿和祝餘及時察覺,司徒敬便以拉出去找郎中給他們醫治為由,叫自己的親兵將毒發的人從大營中帶走,直接送去驛站那邊,交給嚴道心。
這幾日他們在營地裡倒是也每日都能見到那個周鄺,他每天也會在大營中巡視,然後找個機會便到司徒敬面前詢問一下之前“中邪”的那幾個人現在如何,司徒敬尋來的那個神醫有沒有什麼眉目,能不能儘快將大營中瀰漫的“怪病”給遏制住。
每一次周鄺向司徒敬詢問起這些的時候,周圍都恰好有不少正在操練的兵士,而他每一次提起這些事的時候,調門兒說高不高,說低卻也不低,恰好就能讓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伴隨著他每日的詢問,每天又都有人毒發,幾天下來,原本還算平靜的禁軍大營當中都隱隱開始有了一些人心惶惶的跡象。
而司徒敬對周鄺的提議既不嚴詞拒絕,也不採納,每一次都是含含糊糊的態度,讓周圍的人都覺得有些摸不到頭腦。
這位都指揮使上任畢竟只有兩個月,雖說他出身不凡,初來乍到也是給人一種賞罰分明、雷厲風行的感覺,可是這會兒在這件事上卻又是一副優柔寡斷,茫然無措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猜測,他到底是不是就只有那麼點表面功夫的能耐,實際上外強中乾,不堪大用。
符文是第四天晚上回來的,看起來十分疲憊,也帶回來了司徒敬想要的那種同樣不帶記號的腰牌。
“大人,將軍。”他把東西放在司徒敬帳中的矮桌上,“為了不惹人起疑,打草驚蛇,我騎馬到臨近那個州下面找了個莊子上的鐵匠鋪,叫他仔仔細細給咱們打造的。”
司徒敬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發現符文辦事十分細心,這些假腰牌不僅和有問題的腰牌一樣都沒有那幾個凸起圓點做記號,就連顏色和紋路竟然也都做到了極其相似。
“這事你做得漂亮!”司徒敬大喜,拿了一錠小銀元寶塞到符文手中,“這一趟差辛苦了!待到事情都了結,拿去溫一壺酒,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符文卻只是恭敬地將銀元寶也放在矮桌上,挨著那些腰牌:“將軍不必客氣,我不過是做了我家大人吩咐的事而已,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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