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顴骨突起,怎麼看都是一個在校練場上每天辛苦操練的小兵模樣。

“你的相貌若要偽裝成一個略顯單薄的軍中小卒,倒也還算說得過去,唯一的破綻就是面板太過白淨。”陸卿滿意地看著祝餘這張經自己改造過的臉,點了點頭,“像這樣略微修飾一下,就任誰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了。”

祝餘仔細對著鏡子又看了看,發現除非是對自己十分熟悉的人,否則誰看到這張臉,都會覺得眼前是一個五官稍顯秀氣的年輕男子。

她想起之前在清水縣的時候,陸卿就曾經偽裝成自己的隨從,一起出去看熱鬧,還因此結識了釀酒的王山一家。

當時她就差點沒有認出喬裝後的陸卿,只當是一個不認識的黃臉漢子。

陸卿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坐到一旁去處理自己的臉。

符文安安靜靜守在一旁,祝餘有些納悶地看了看他:“你不用也這樣易容一下嗎?”

“我不用。”符文笑了笑,伸手將頭上原本束得一絲不苟的髮髻鬆開,把頭髮弄得亂蓬蓬的,再隨意用布條束了個鬆垮垮的髻,那髮髻不僅有點低,還有一點點歪,額前和兩鬢還有一些細細碎碎的亂髮。

然後他又轉身到一旁的香爐裡頭,伸手抹了些香灰出來,往自己的臉上那麼抹了抹,尤其是眉毛上面。

符文字就是個習武之人,雖然沒有他弟弟符籙那麼人高馬大,一身腱子肉恨不得把衣服都撐破,但也是黝黑的面板,被他自己這麼一捯飭,原本的威武神氣一掃而空,眼皮一耷拉,再佝僂起一點,看起來灰頭土臉,一副沒什麼精氣神兒的樣子。

看樣子他過去應該經常做這種事,完全稱得上駕輕就熟了。

這功夫,陸卿也已經將起身走過來,祝餘抬頭一看,這傢伙把自己給硬生生變成了一個看起來年過不惑的模樣,一張坑坑窪窪的臉上還有一道十分逼真的疤痕。

“現在所有這些怪事的根源是不是在腰牌上頭,暫時還說不準。”陸卿開口提醒祝餘,“此番到大營裡面去,恐怕會比較辛苦,記得不要輕易碰任何東西,你只是一個‘小卒’,沒有什麼非得你去做不可的事。”

祝餘點點頭,指了指陸卿和符文:“天塌下來有高個兒的頂著,我絕對不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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