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
“末將來遲,將軍恕罪!”那副都指揮使走到司徒敬跟前,抱拳單膝跪地,一副請罪的模樣,“昨夜聽聞營中出了事,我本是要立刻動身趕來,不料卻因頭風發作,根本睜不開眼,更別提外出和騎馬了。
這一晚末將內心惶恐不安,也只有猛灌湯藥的份,到了今日天明,自覺頭風症狀稍減,能撐得住,便趕忙趕了回來。”
“周副都指揮使快快起身吧。”司徒敬彎腰虛浮一把,將那人扶起來,“昨夜大營中的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你不必掛心不下。
說來也巧,我剛好請了一位遊方神醫過來,幫忙瞧一瞧咱們這大營當中是否鬧什麼瘟病。
這位神醫醫術高明,能活死人,肉白骨。
既然周副都指揮使剛好頭風發作,何不趁此機會叫神醫幫你瞧上一瞧,若是能配一副藥方,從此幫你除了這病根兒,那就再好不過了,也免得你時常受這苦頭。”
說著,他又衝一旁的陸卿一拱手:“神醫,這位便是我營中的副都指揮使周鄺,還請神醫不吝出手,替周副都指揮使瞧一瞧那頭風該如何除根?”
陸卿微微點了點頭,動作不緊不慢,和祝餘第一天見到嚴道心那會兒,嚴道心裝模作樣的舉止幾乎一模一樣。
那個叫周鄺的副都指揮使有些錯愕地看了看一身水青長袍,頭戴帷帽的陌生人,忙不迭又對司徒敬說:“不敢勞煩將軍請來的神醫,我這頭風是老毛病了,除了發作時受點罪,過去了便過去了,不發作時與尋常人無異。
咱們營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這小小頭風哪裡值得耽誤工夫,還是抓緊時間想想對策吧!”
“周將軍有何良策?”司徒敬見狀,順勢問道。
“依我拙見,咱們這大營或許是衝撞了什麼邪祟,所以才會斷斷續續那麼長的時間裡頭,接二連三總是有人出事。”
周鄺往司徒敬身邊湊了湊,小聲對他說,似乎即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出這些來還是會讓他感到緊張害怕似的,“方才我一到營中便聽聞了龐百夫長作業的情形,實在是邪門兒得厲害呀!
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找個人,挑個良辰吉日,到咱們大營裡頭來做一場驅邪的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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