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幫你解決。”陸卿前一天晚上已經和祝餘商量過此事,這會兒語氣聽起來也分外篤定,“五日後,你差人拉著空牛車到幾十裡外那個朔國駐守的平山關塞處等候,若有人載著糧食過去販賣,你便買夠了糧食回去繼續開山挖渠。
若一日內沒有人載著糧食去賣與你,黑石山這邊便立刻收工,你依著原計劃繞道修渠。
之後的吃食口糧,我自會想辦法為你們解決,絕不會讓工匠餓死。”
白齊宏如果說之前還對陸卿的打算感到雲裡霧裡,不那麼清楚,這會兒便徹底明白過來。
他激動地站在陸卿馬前,雙手抱拳,向陸卿深深鞠躬。
“王爺!王爺冒這麼大的風險,只為一方百姓日後的能夠衣食無憂,實在是大義啊!”他心情激動的同時,又隱隱帶著幾分慚愧,似乎過去也曾經受過岳家的影響,多少對陸卿有幾分偏見,“白某謹遵王爺囑咐,請王爺放心!”
陸卿也衝他拱了拱手,打馬離開,祝餘等人緊隨其後,很快就離開了黑石山腳下。
五人策馬前行,抓緊趕路,走了大半日功夫,越走雨就越小,等到了傍晚的時候,過了一道嶺,天空便徹底放晴,腳底下的土路甚至會在馬蹄的踩踏下揚起煙塵,乾燥極了。
祝餘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們剛剛翻過的那道猶如分界般的山嶺,心中對這地勢所帶來的氣候差異感到驚訝無比。
又往前走了幾里路,眼見著太陽西斜,五人急著趕路,也沒打算到附近找個縣城落腳過夜,就在官道旁的樹林裡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在樹上拴了馬,人在一旁小憩片刻,吃些隨身攜帶的乾糧,休養休養精神,呆會兒好繼續趕路。
祝餘靠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下面,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被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吵醒了。
她睜開眼,看到原本靠坐在自己對面樹下的陸卿也已經醒了,不過沒有動,只是坐在那裡,目光炯炯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會兒太陽已經偏過了山頭,林子裡面光線昏暗,他們只要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倒是並不那麼容易被官道上經過的人發現。
就算看到,估計也只能瞧見幾匹馬,但是路途中有旅客停下來歇腳方便,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大部分時候都不會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符文蹲在草叢中,目光機警地張望著,忽然眉頭一動,小聲對陸卿說:“爺,是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