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漲得通紅,一邊走一邊啐罵:“胡說八道!什麼神醫!就是個走街串巷,故弄玄虛的騙子!

你、你才舉而不堅!你、你全家都怯症!”

他越是這麼惱羞成怒地罵,周圍的人就越是笑得歡,那人愈發狼狽,用袖子遮了臉,急吼吼地推開人群衝了出去。

而在其他人還在看他的熱鬧的時候,陸卿已經悄無聲息地推著祝餘擠到了屏風邊上,趁旁人還沒注意,徑直越過屏風來到裡頭。

這時祝餘也終於瞧見了那位神醫的尊容。

方才隔著屏風聽聲音就知道不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這會兒一看,發現模樣比她猜測的還要更年輕些,約摸和陸卿不相上下。

此人面目俊秀,一身水青色寬袖袍子,頭頂插著一支樣式古樸的青玉簪,此刻氣定神閒坐在桌子旁邊,面色平靜,絲毫沒有被方才那個人的咒罵所影響到似的,看起來多少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氣質冷冷的,有些不食人間煙火。

不過這只是祝餘第一眼看見那人的時候腦子裡浮現出來的印象罷了。

在那人看清從外頭進來的兩個人時,方才的道骨仙風,方才的清冷氣質,一瞬間便不見了。

只見他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只看了陸卿一眼,便徑直走到屏風跟前,對外頭的人說:“你們都回吧!今日來了一個生怪病的,你們快些離開。

此人生得雖不是瘟病,卻也會過給別人,你們還不趁早離開!”

外頭的人一聽這話,頓時大駭,也顧不得旁的,連忙轉身往外擠,生怕走得慢了被過了病氣在身上。

一邊走一邊還有人嘴裡罵罵咧咧,咒罵方才那兩個人不守規矩,明明說了不看瘟病的,怎麼帶著病氣跑來這裡湊熱鬧!

方才還人頭攢動的房間內外,很快就安靜下來,遠遠的還能聽見下樓梯雜亂的腳步聲。

這麼一來,倒把祝餘給搞得有點不踏實了,她是從頭到腳都沒有什麼不舒坦的,於是看向陸卿,眼神有些疑惑和但也。

相比之下陸卿就顯得十分淡定,回她一笑,示意她安心。

“這位兄臺,”那神醫見人走得差不多了,開口對祝餘說,“勞煩你過去,把門仔仔細細關嚴了,能插上就插上,不要放任何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