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處,環視一週,目光落在不遠處木杆子上插著的火把上。

“你!快去把那火把給我拿過來!馬上!”她衝旁邊的一個禁軍士兵大聲命令道。

這些禁軍士兵還沒有搞清楚這個臉上帶著皮質面具的到底是什麼人,但這人擺出來的架勢很顯然是想要救他們的這位同袍,於是也不敢耽擱,顧不得問那麼多,忙不迭跑去把火把拿了過來。

祝餘從他手中接過火把,迅速將熊熊燃燒著的那一頭湊近了傷口處。

受傷計程車兵本來就已經奄奄一息,忽然被這麼一燙,頓時發出了一聲悶哼。

“你要幹什麼?!”一旁終於有士兵看不下去了,生怕這人胡亂來,把原本就性命垂危的同袍活生生折磨死了。

祝餘這會兒哪有功夫去和他們解釋那麼多,移開火把,見被火燎過的地方皮肉微卷,微微變了顏色,趕緊把火把遞給別人,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個皮製的小包,抖開來,從裡面拿出銀針和桑皮線,迅速將傷口兩側的皮肉對好,麻利地進針出診,開始縫合起傷口來。

方才在一旁開口質問計程車兵一愣,也沒敢再追問,甚至圍在周圍的那些人還主動幫祝餘擋著些,免得那個龐百戶突然又衝將過來。

祝餘將那士兵身前的傷口縫好,又如法炮製處理好了背後的貫穿傷。

以眼下的條件,她也實在沒有辦法確認那人腹腔中被傷到了什麼地步,自己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其餘就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縫完最後一點,祝餘緩緩吐了一口氣,收好自己的針和線,對旁邊計程車兵說:“你們將他抬到營房帳中,用蠟油將我縫好的傷口封起來。

若是明日他沒有發起熱病,傷口也沒有再繼續流血,便用金創藥日日幫他敷藥。

每次換藥前需用烈酒將原本傷口處舊的藥粉沖洗乾淨,之後才能敷新的,切記一定要用烈酒,不能用普通的水酒,否則傷口潰爛,命就保不住了!”

那幾個士兵忙不迭點頭,七手八腳將地上的同袍抬起來,在其他人的護衛下,小心翼翼朝帳中移動。

祝餘站起身,覺得自己臉上全都被汗糊滿了,想要抬手去擦額頭上的汗,結果袖子卻只碰到了乾爽的一層皮,這才想起來自己臉上帶著皮面具,於是只好作罷。

扭頭再看,發現陸卿等人竟然還在與那龐百戶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