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爺開眼,不捨得我女兒吃苦受罪,那逍遙王的傳聞不但做不得準,他還是一個這般英威俊朗的男兒,與我女兒這麼般配!
我這做孃的心裡一下子就安穩了!”
說完之後,她眼睛朝門外看去,似乎有什麼到了嘴邊的話沒敢往外說。
“娘,外面的是陸卿的貼身護衛,信得過,有他們在門口守著,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絕對沒有人敢偷偷聽牆角。”祝餘看出了苗氏的顧忌。
苗氏一聽這話,似乎更激動了:“逍遙王還由著你這樣直呼他的名諱?看來我女兒嫁過去之後是真的很受寵愛!這可真是太好了!”
若是之前,祝餘聽了這話倒也未必有多大反應,不過方才聽苗氏感嘆,她腦子裡浮現出那天夜裡兩個人的對話,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陣侷促,臉頰也熱了起來。
而這個反應自然逃不過苗氏的眼睛,她這會兒心裡踏實了,知道門外有女婿的人把守著,也不用擔心龐玉珍的耳目,人便也放鬆下來許多,但還是略微壓低了點聲調,對祝餘說:“你這些日子都在錦國,對家裡的事情不知曉。
王妃最近這一段時間寢食難安,都是因為祝凝的婚事。
當初不捨得把她嫁去錦國,王妃就是想要給她尋一門更靠譜和更體面的好親事。
本來大夥兒都以為這事兒應該不難,結果巴望著想迎娶祝凝的,王妃瞧不上眼,等到王妃能瞧上眼的,人家又瞧不上祝凝。
就這麼高不成低不就,你都嫁出去幾個月了,祝凝的婚事仍舊沒有著落,王妃這一股火橫在心窩子裡頭,連王爺都被遷怒了。”
“她遷怒父親什麼?”祝餘問。
“她怪王爺不爭氣,這個朔王當得窩窩囊囊,又不受器重,又不受忌憚。
瀾王是皇親,人家的嫡長女是郡主,羯王能耐大,被皇上忌憚著,嫡長女也是郡主,不僅如此,還被賜婚給了全天下都知道只有勢力的屹王。
就只有咱們這頭,明明就祝凝一個嫡女,結果只封了個縣主,比人家品級低,搞得現在連個合適的夫婿都尋不到。”
苗氏很想隱藏好自己的情緒,可是現在對著的是自己的親女兒,她平日裡也沒少吃龐玉珍的苦頭,這會兒實在是有些壓不住嘴角,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幸災樂禍的話:“如今看到逍遙王竟然這般儀表堂堂,氣度非凡,貴氣逼人,估計腸子都要悔青了。
只是苦了你父親,免不得又要被她埋怨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