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的心腹,不管她有什麼事需要與孃家通氣,都一定會交給那幾個嬤嬤去做。
府中其他人,她估摸是信不過,所以既沒有試圖拉攏過,也沒有委以重任,所以我們只要不要被她身邊的那幾個人發現端倪,就沒有什麼顧慮。”
“說起來,今天晚上你示意我給你父親灌酒,就是為了在他微醺時勸說他微服出外檢視的事?”陸卿這會兒才有空同她確認先前的疑惑。
方才在祝成心情大好,給他倒酒的時候,一旁的祝餘便給他遞了個眼色,他雖然對祝餘想要自己做什麼當下便有了揣測,但是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一直到後來祝餘開口同祝成說了那些話,他才真正明白過來。
“我父親那個人,雖說野心並不是很大,但卻十分愛面子,包括他想要造出世上絕無僅有的絕世兵器這個執念,也是源於自己的面子。
若是平時,讓他灰頭土臉好像一個尋常老翁那樣跑去挖渠的地方,他是斷然不會願意的。
尤其我又是個女兒,我向他提出這樣的建議,若是在清醒的時候,他是斷然不會採納的,只有在微醺的時候,他才會飄飄然,得意起來便顧及不到那麼多了。”
“如此說來,他明天一早醒了酒豈不是有可能變卦?”
“不會,”祝餘笑著搖搖頭,“他今晚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吩咐下去,明天早上醒了酒,就算是覺得後悔,也會為了怕府中下人笑他酒後亂許諾,說出去的話言而無信,硬著頭皮也不會讓自己反悔的。
不過等他醒了酒之後,心裡面感覺後悔,估計會遷怒向他提議的那個人。”
說著,她笑眯眯地朝自己的鼻子指了指,看起來似乎也並不是很擔心。
第二天早上,祝成的反應果真和祝餘的預料一模一樣,在他意識到自己前一天安排了什麼之後,的確沒有反悔,只是全程陰沉著臉。
唯一露出一點不同的表情,便是在看到用假皮改變了原本容貌的祝餘之後。
看著自己的女兒儼然變成了一個陌生的男子,祝成還是顧不得遷怒於她,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