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

看起來,祝成對於修渠的事情還不是特別放心。

而嚴道心給朔王妃診脈開方,還給她和苗氏相面的事情,祝成好像也並不是特別瞭解,只叫管事客客氣氣問了問,得知之前開的藥方要吃上幾日才能見效,就沒有再多打聽。

畢竟修水渠是一樁大事,因而牽扯住了他絕大部分的注意力,看樣子已經無暇再去顧及別的了。

不過,別看他自己沒空過來,王府的管事的腳跟卻差一點在慄園外頭生根,每天都在外面候著,不管祝餘有什麼要求,都會立刻吩咐下去,一點不含糊。

不過祝餘心裡清楚,這看似是一種關心,實際上不過是祝成擔心祝餘的身份被外人發覺,給自己惹麻煩,所以才派管事在那裡盯著罷了。

不過她倒也不太在乎,畢竟之前一路上也累得不輕,這幾天也沒有什麼迫在眉睫的事情,倒也剛好可以緩一緩精神。

本來祝餘想過要不要找苗氏套套話,畢竟她是跟著龐玉珍嫁過來的,在龐玉珍成為朔王妃之前,保不齊身契都一直在龐家手裡握著,因而對於龐家也自然要比府中其他人更熟悉更瞭解。

但陸卿勸她打消這個念頭。

畢竟是母女,就算過去因為龐玉珍的阻攔,她們不能生活在一起,苗氏終歸還是整個朔王府當中最留意祝餘的人。

上一次對著一張陌生的臉,一身道士袍,她都能從祝餘的身形聯想到自己的女兒,眼下很顯然不是一個適合與她接觸的好時機,以免露出馬腳。

祝餘覺得他說得的確在理,就暫時放下了這個念頭。

再見到祝成已經是兩日後的早上,他看起來應該是在兵器監熬了一夜,早上回到府中便直接過來了,一臉的疲憊,兩隻眼睛裡面都是紅血絲。

管事帶著他進來的時候,陸卿正在和符文符籙一起練功,祝餘則和嚴道心坐在廊下看著。

看到祝成進來,祝餘起身,同他俯身見禮:“父親,您來了。”

她剛要開口叫陸卿,祝成抬手衝她示意了一下,讓她先不要做聲,眼睛盯著陸卿他們,眼光移都移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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