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她迅速化作一團灰煙,衝破園區建築,朝地面裂縫鑽去。

隨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惡,居然讓她跑了!”酒川皺眉,平凡的面容在此時露出了三分憤怒、三分厭煩、三分懊惱,還有一分不甘心。

看著逃跑的墨利諾厄,時肆倒沒什麼太多驚訝的神色,“也是……總也不能現在就弒神。”

畢竟這才剛開始就弒神,後面的劇情還怎麼演呢?

隨著墨利諾厄的逃亡,那些從冥界流竄的亡魂,也迅速鑽回裂縫。

“該死的!”酒川還是很不服氣。

“別擔心,她不會就這麼逍遙法外。”

眼看周遭一片平靜,時肆總算捨得從角落裡走出來,“墨利諾厄為了向冥界和宙斯復仇,策劃了這麼一場陰謀,不僅愚弄戰神阿瑞斯還把三大女神的美貌之爭當做自己發動戰爭的導火索。”

“墨利諾厄就算現在能一時躲回冥界,等到咱們三個回去向女神覆命,東窗事發,只怕奧林匹斯山的眾神都不會放過她。”

時肆不以為然,“冥後珀耳塞福涅這次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她了。”

“你什麼意思?這件事情冥後也知曉嗎?”阮貳不解。

“咱們胸前的金玫瑰徽章,就是冥後對我們的保護,你說她知不知情?”

想起之前莊園的其他員工對自己說過的話,時肆心下了然。

為什麼墨利諾厄可以憑一己之力偷偷運輸那麼多亡魂從冥界來往莊園,卻不被人察覺?

為什麼在莊園贈予的金玫瑰徽章會對員工進產生保護?

只怕這一切都是珀耳塞福涅在隱瞞和包庇。

既不想女兒的計劃被人發現,從而遭到懲罰,又不希望女兒真的傷害到無辜人類。

這種既糾結又前後矛盾的做法,不僅起不到任何保護作用,還會加重人神間的矛盾,甚至這種助紂為虐的行為還得不到女兒的感恩。

自討苦吃。

“那她是什麼意思?縱容女兒發動戰爭嗎?”酒川心中的厭煩更勝。

“誰知道呢……或許她就像個十分糾結的母親,明明沒愛過自己的女兒,卻在女兒犯錯後開始陷入無盡的自責和對女兒無下限的包容。”

時肆側過頭,有些拒絕回應這個問題。

“呃,那個,插句題外話……”阮貳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尷尬地撓頭,“金玫瑰怎麼辦?”

三人的視線齊齊朝實驗臺上的金玫瑰看去,沒有了血肉和靈魂的養育,它凋零得非常快。

雖然還未徹底枯死,但金閃閃的花瓣正飛速凋零。

花莖也不再像原來那樣挺直,反倒毫無精神的耷拉著。

“金玫瑰既然是墨利諾厄的陰謀,我們肯定不能留著……但是如果銷燬它的話,我們的任務怎麼辦?”

阮貳沒有忘記他們離開副本的通關條件,是拿到真正的金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