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氣裡飄蕩,包裹著宴會廳裡每一位賓客。

“呆子,走了!”行客慌忙用衣袖擦去臉上的眼淚,拽著李歸一往臺下走。

根據他們的方向判斷,應該是打算去剛才的小黑屋。

此時,賓客臺上發出陣陣類似嘲弄的唏噓聲,似乎是在調侃二人怎麼如此不管不顧,婚禮還沒進行完,就要去洞房。

“久久還不會要被……”時肆摸了摸額頭,沒好意思把話說得太明。

阮貳拉著時肆就跑,“咱們趕緊過去!”

說到底阮貳和李歸一是從小長到大的兄弟,剛才的場景開開玩笑沒什麼。

可若真涉及李歸一的性命和肉體尊嚴,阮貳還是相當在意。

二人來到小黑屋,隔著玻璃張望。

只見行客從木箱裡找出一把陳舊的吉他,“你會彈吉他嗎?”

行客把吉他遞到李歸一面前。

“不會。”李歸一不僅五音不全,而且一點樂理知識都沒有。

“那我彈你唱總行吧?小星星會吧?”

說罷,行客也不等李歸一回應,就自顧自地彈了起來。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李歸一唱歌走調嚴重,才唱了兩句行客的臉就跟碳一樣黑,氣到想拿吉他砸他頭。

“這就是我的能力上限,真不會唱歌。”

李歸一絕望的閉上眼睛,感嘆自已該不會是世界上第一個因為唱歌走調而被規則抹殺的人吧?

大喜的日子行客不想置氣,將吉他小心翼翼收回木箱,隨後又丟擲一個問題,“那你愛不愛吃冰糖葫蘆?”

“不……”不這個字剛說出口,行客的眼神就變得憤怒仇恨,嚇得李歸一趕緊改口,“愛吃!”

“好,那你在這等著我,我去給你做。”行客翻臉比翻書都快,上一秒還苦大仇深,下一秒就陽光燦爛。

他一蹦一跳地離開屋子,臨走前還關上門。

尾隨行客是一個探索點,繼續翻找剛才因為時間限制,沒能仔細勘察的房間,又是一個探索點。

時肆和阮貳互看一眼,很快做好分工。

阮貳前往房間尋找線索並安撫李歸一的情緒,時肆跟蹤行客。

跟著行客一路來到廚房,卻見對方真的在很認真的熬糖漿,剔去山楂籽。

在製作糖葫蘆的過程中,他全程眼帶笑意,嘴裡還哼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真是一會正常,一會不正常。

時肆已經大致猜出行客與契相知的關係,應該就是曾經在一起,但是後來分手了。

行客對其念念不忘,但又很極端,非要用傷害契相知的方式,來怒刷存在感。

而契相知多少也是對行客有留戀的,但無法接受他這樣極端暴力的行為。

二人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