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住處沒錯了。

跟隨著其他亡魂進入大門,裡面有一桌登記上禮的木桌,還有站在門口迎賓的新郎。

新郎應該就是溫柔女人說的行客。

他面容端正,面容白皙,看上去像個乾乾淨淨的鄰家大男孩,穿著量身定製的西裝,整個人容光煥發。

行客的眼睛笑起來眯眯,不是不懷好意的眯眼,而是有點可愛的嬌氣。

而且更重要的是,行客身上有一股濃濃的玫瑰花香。

在行客的注視下,時肆和阮貳選擇隨二百。

“請進吧。”行客笑著迎接兩人。

點頭致謝後,時肆領著阮貳進入宴會廳,裡面烏泱泱得十分熱鬧,四十桌酒席近乎全坐滿。

時肆找了好久才在不起眼的角落發現兩個挨著的座位,趕緊落座。

宴席上的賓客大多是那種刻板印象中的混混,穿著不大講究,有五顏六色的拖把頭、有緊身皮褲,還有滿是花臂紋身的瘦小夥。

當然,時肆不是藉著穿衣風格而點評他們的人生,只是乍一眼看上去,這場婚禮似乎不太莊重,也不太正經。

許多人一看就是派對老手,嘴裡發出奇怪的叫喊,手裡拿著禮花和搖鈴,不斷扇動著氣氛。

再加上宴會廳上方那閃耀的燈球,這看上去不像是婚禮,而是一場酒吧蹦迪。

“要不得說行客風流倜儻呢,前前後後娶了多少新娘了?這無縫銜接和更替速度,誰見了不叫聲老大?”

“就是就是,七天換一個物件,只怕是連上個物件的身體構造還沒搞清楚,下個物件就來了。”

“花花公子名不虛傳!”

“誰讓人家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貴公子呢?你們不知道,他家可有錢了,就他這麼一個孩子,從小寵到天上,要什麼給什麼,只要他想要,哪怕是天上的星星,父母也給他夠。”

“可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那個女人……他這輩子就沒在什麼地方栽過跟頭。”

宴會廳裡的男男女女大聲調笑著,絲毫不在意他們的談論物件是這場婚禮的主人公。

“聽說這回挑的新娘子又是個男的。”

“他哪次新娘不是男的?我看他就好這口!”

“這次綁新娘的時候,我跟他一起去的,那新娘長相平平、腦子也笨,抓他的時候嘴裡還哭天喊地的說什麼二啊四啊救我。”

聽到這句話,時肆汗顏,她不知道說什麼,也壓根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