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說的那樣,用草藥包紮根本救不了他。

“幫我摘一株草藥吧,求求你了……”李護林員顯然沒意識到自已話中的漏洞,仍舊像機器一般重複著祈求的話語。

時肆就那樣坐在他旁邊,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如此這般過了十多分鐘,李護林員見自已無論怎樣哀嚎賣慘,甚至是拿出交換秘密當誘餌對方都毫無反應,陷入狂暴模式。

他瘋狂捶打著時肆本就脆弱的玻璃盾牌,撕扯著嗓子發出如同烏鴉鳴叫般喑啞的指控:“為什麼不肯幫幫我?你就那麼想當殺人兇手?”

“為什麼不能做個好人?只是幫我個忙而已,又不會要了你的命!”

時肆聽見這話心裡暗暗發笑,什麼叫不會要了她的命?

只怕自已照做了,立刻就會被要命。

李護林員敲打玻璃的舉動鬧出了太大動靜,本來早已走遠了脫皮詭異很快察覺到不對,飛速朝聲源處奔去。

李護林員仍然在作死,用指甲在玻璃表面劃出難聽的聲音。

脫皮詭異聞聲而來,出拳將玻璃盾牌打碎,伴隨一聲飛撲,李護林員被狠狠壓在地上,脖頸本就破損的大動脈被狠狠捏住。

而此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還在不斷掙扎面露驚恐的李護林員,整個人突然僵硬起來,瞪圓眼睛,舌頭伸得老長,原本流血的血管也驟然停止跳動。

李護林員的身體正以急速老化僵硬,原本冒血的頸部也逐漸浮現出一條麻繩的勒痕。

他從原本的出血而死,在被脫皮詭異觸碰的一瞬間,變成了上吊而亡。

跟時肆從手機鏡頭裡看到的在古樹上吊的人死法一模一樣。

而僅僅是殺了李護林員,並不足以讓脫皮詭異洩憤,仍舊不斷哀嚎,試圖將周圍一切活物撕碎。

見此,時肆不敢停留,慌忙轉身向森林深處跑去。

時間一點點流逝,夜晚到達盡頭,太陽從東邊升起,為整個月桂山帶來光芒。

白夜的光影吞噬著黑夜,在土地上留下一條正在急速消失的黑白交界線。

最終,太陽融化了月色。

白天來了。

兩個護理員都有問題。

劉護林員不必多說,是林業局掩蓋罪責的幌子。

林業局為了非法牟取暴利,聯合礦工廠大肆開山內礦產資源,同時伐木、捕殺野生動物。

劉護林員市林業局安插在森林裡的監督人,表面上盡職盡責,認真維護森林治安,實則每天什麼都不幹,就躲在小屋裡摸魚。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漠視工人對月桂山的肆意開採,一心只希望能早點回到林業局辦公室喝茶看報。

而那位李護林員看似愛護大自然,對工作盡職盡責,但本人也存在某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