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希望。

“那他是自殺嗎?那殺死他的人……不,我是說時肆……”

阮貳反應過來自已的問題沒有喊名字,嚥了咽口水,準備重新發問,而時肆卻打斷了他。

“阮貳,夠了。”

直覺告訴時肆,接下來這個問題會強制索取某些代價,畢竟涉及真相。

若不經過推理平白無故得知某些秘密,只怕阮貳會遭遇不測。

時肆環顧雕像周圍,發現雕像上方挨著長矛的位置果然有一處看臺,看臺被一圈圍欄包裹,似乎是為了防止跌落。

但看臺的位置距離長矛有段距離,是兇手將亓八抓起向外丟,只怕沒那麼容易扎到長矛。

而亓八本就身態輕盈,站在欄杆上往下跳,倒是極有可能扎進去。

時肆派了幾個傀儡人爬上阿瑞斯的雕像,檢視亓八的屍體,

沒有打鬥痕跡,面板細膩,死前面帶微笑,不像與人發生爭執,也不像是失足或被人故意扔下後出於自然反應該露的驚恐和慌張。

時肆還讓幾個傀儡人嘗試自殺和被人丟下,被人扔無法精準丟到長矛,而跳躍卻可以輕鬆扎到長矛上。

所以比起被人殺死,時肆更相信亓八是自殺。

那為什麼要自殺呢?

難不成就是為了追求恐怖刺激的場景?

這倒符合亓八癲狂的精神狀態,但卻與他的夢想背道而馳。

畢竟他也有弒神夢想,肯定不可能以自殺的方式結束自已荒唐的人生。

莫非他是被什麼人蠱惑,才想到以這種極端的方式了卻生命?

時肆不免想到拾嶼,這傢伙跟亓八每天如連體嬰兒一樣粘在一起,怎麼亓八一死他就不見了?

一股不安瀰漫心頭,時肆在雕塑最後面的死角,發現一串血滴。

血滴一路延至教堂後門,開後門直通小路,血跡滴落完全看不見盡頭。

“時肆,這是誰的血?”阮貳的反應比時肆想象中的還要快。

“是拾嶼。”得到這個答案,時肆的心涼了半截。

難不成真是拾嶼殺的亓八?

二人沿著血跡追出去,那條血痕拖了許久,穿過草坪、石子路和小道,最終在一片湖泊終止。

血跡主人似乎跳進水中逃跑。

“根據血液蔓延的程度和血量上來看,流血者的身體應該受了很嚴重的傷,若得不到及時治療,大機率會面臨死亡。”

“這時候不包紮,反倒跳進水中,讓傷口完全浸泡在水裡,鮮血在湖水裡蔓延,只怕……”

阮貳沒忘記自已的專業知識,努力分析著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