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肆顰眉,“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其實時肆壓根兒不知道,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她需要裝作知道。

“我想要知道你的秘密,而不是你的心歷路程。”

時肆可沒功夫聽對方感慨過去的辛酸路程,以及她靠成績改變命運的故事。

“我已經猜出秘密是改變,那你不妨猜猜我的秘密是什麼?”

林柯穎依舊不死心,“用一個已經猜出百分之五十的答案去換一個完全陌生的秘密,這不划算。”

她雙手環抱著胸,不認為對方能發現自已的秘密,同時覺得自已能透過揭對方疤痕的形式察覺端倪。

“規則怪談降臨前你在哪上班?你有像我一樣靠知識改變命運嗎?”林柯穎繼續追問。

時肆冷笑一聲,暗罵林柯穎真是有意思,規則怪談都降臨,人都快死絕了,還總是考慮過去的輝煌做什麼?

你知識改變命運又怎樣?當上CEO年入百萬又怎樣?

能想辦法在分分鐘要性命的規則怪談活下去才是正道。

這問題實在是太過乏味無聊,時肆懶得回答,抬眸眼眸猛得一擊,“你跟楊鈺是什麼關係?”

這問題問的實在太過突然,林柯穎還來不及遮蓋情緒,內心的想法就已暴露,“什麼什麼關係,能有什麼關係?”

“不是校園霸凌裡的施暴者和被欺負的慫蛋嗎?”

林柯穎反應實在太過異常了,甚至緊張到最後幾個字尾音都在顫抖。

“是嗎?”時肆故作高深,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

“別用你那張噁心的臉看我!”林柯穎整個人激動起來,太陽穴突突直跳。

林柯穎篤定自已的秘密不會被他人察覺,因而面對時肆的提問,覺得惱羞成怒,“為什麼要問我這種事?是想試探我嗎?”

“我只是感覺能被楊鈺邀請參加校友聚會的人,一定跟她有很深的關係。”時肆靠在椅子上表情愜意,像一隻吃飽喝足的蛇。

她泛白的眼眸平靜而冰冷,“又或者說被楊鈺邀請的這些人,真的僅僅只是楊鈺的校友嗎?”

林柯穎持續暴怒,“當然就只是校友,我除了平時偶爾欺負她,沒有任何交集。”

“再說了,如果我跟她有關係,可你也被邀請了呀,難道你跟她也有關係嗎?在場的所有人跟她都有關係嗎?”

林柯穎的手不自覺卷著頭髮,以此來掩飾尷尬緊張的情緒,急於和楊鈺撇清關係,“大家都只是普通的校友,不知道你在亂講什麼。”

林柯穎的表現實在是反常得過了頭,時肆皺眉,唇齒輕啟,“已知5x^2 + 6x - 16 = 0,那x等於多少?”

“你有病吧,現在好好的說什麼方程式?”林柯穎真想一腳踹死時肆,不知道她在關鍵時刻狗叫什麼。

時肆又重複了一遍,“你能告訴我x等於多少嗎?”

“我沒空跟你在這兒算題,你有事說事!”林柯穎已經感到厭煩。

時肆也開始咄咄逼問,“只是一個答案而已,告訴我就那麼難嗎?”

而林柯穎擺明了不想搭理時肆,甚至掃去衣服上的塵土,起身要走。

“要跟我交換字條嗎?”時肆乾脆用陸蘇的套路。

這話顯然引起了林柯穎的興趣,她轉身警惕地看著時肆,“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時肆兜裡拿出得到的那張字條,“咱們兩個交換字條,共享線索呀。”

“咱倆就算沒辦法得到對方的秘密,知道別人的秘密也是好的。”

這確實是個充滿誘惑力的條件,林柯穎確實想按照廣播裡說的那樣探究他人秘密。

可儘管如此,林柯穎也沒有立刻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