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剛才沒有緊急彎腰避讓,只怕會直接打到臉。

弓箭的箭口被磨成了光滑鈍角,像個平平的圓錐,打到臉上雖不致命,卻會留下重重的傷痕或淤青。

而且箭口還塗滿了紅色油漆,若是不幸被射中,樣子只怕慘極了。

【嘿嘿嘿,你居然躲開了,真沒意思。】

走廊盡頭的廣播響起那咿咿呀呀的怪叫。

時肆被這番操作搞得有點無語,不知道怎麼回應對方。

【怎麼不說話?不會生氣了吧?你沒那麼小心眼啊,我就是開個玩笑。】

時肆不覺暗中嘟囔,這擺明了就是欺負人,還玩笑呢?誰家玩笑搞這麼大?

【誰讓我今天心情不好呢,算你倒黴,一會兒再來找你開玩笑。】

說完這句令人生氣的話,廣播便被掐斷了,只留下心裡罵孃的時肆站在走廊。

“要我說這副本就該亓八,來一個兩個的都是神經病。”

廣播裡那人錯亂的神經和說話陰陽怪氣的樣子,簡直跟亓八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

他倆在一起聊天,肯定合拍。

時肆摸了摸脖子,在確保門外沒有其他惡作劇後才進入大門,走入第二個走廊。

第二個走廊直通大廳,來到大廳,她居然又看到了老熟人。

是阮貳和李歸一。

他倆正站在一起,不知竊竊私語什麼,見時肆出現,李歸一的表情相當詫異,“時肆,你怎麼也在這?”

李歸一小跑著來到時肆面前,圍著她看了又看,似乎在確定時肆有沒有受傷,“原來你也是第一中學的學生,我之前都不知道。”

在李歸一校園記憶中並沒有時肆的存在。

“……嗯。”

時肆沒想到她跟阮貳、李歸一、白雪都是校友,而且這件事大家居然都很巧妙地沒有提過,是不是太古怪了?

“咱們還真是有緣分。”阮貳咬著指甲蓋,對自已跟時肆是校友這件事,到今天才被發現,感覺不可思議。

他總覺得,自已沒見過時肆很正常,可時肆第一中學上學,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

不怪他自戀,阮貳上學那會兒可是風靡全校的校草。

每天待在教室裡上課,都會有好幾個女生翹課扒著窗戶偷看他,走到哪兒都有一群小迷妹跟著,收情書收到手軟。

就算畢業好幾年,學校也流傳著他盛世美顏的傳說。

只要是在第一中學上學的學生,尤其跟他同期,就算沒見過他,也總該聽過他的名字吧?

可時肆之前見他的反應和冷漠程度,完全不像是跟他在同一個學校上過學的人。

“一中那麼大,大家不認識也很正常,只不過……不認識誰都不會不認識你。”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十分健碩,面板呈健康的小麥色,穿著白襪和跨欄背心,看上去有點像黑皮體育生。

他雙手插兜,看向阮貳的眼神略有豔羨,“畢竟當時學校一直流傳著【無阮貳,不一中】的口號。”

“當時有不少女生舉薦你當學生會會長,還為你成立粉絲團,那痴迷程度簡直誇張到堪比追星。”

黑皮體育生回想起自已高中時代暗戀的一個女生,都毫無例外的喜歡阮貳,內心就有種說不上來的苦澀和無奈。

那時候真是眼氣的不得了,對阮貳恨之入骨,恨不得半夜扎小人咒他早點轉學。

這麼多年過去,大家都長大了,思想也變得成熟,過去那點情情愛愛的幽怨也在此刻煙消雲散。

“金遠燁,這時候就少打趣我了。”阮貳人雖然臭屁,但被人這麼直白的講述過去經歷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幾人說話的間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