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蠟燭又給李瑞軒一支,緊接著拉上窗簾,關好燈,讓房間被黑暗籠罩。

“找找看有沒有屍塊?”手裡的蠟燭變成了詭異的藍色,時肆拿著它來回在屋裡搜查。

“……行。”儘管在漆黑的房間裡找屍塊這種事聽起來恐怖得要命,但作為忠誠的輔助,李瑞軒不想拖後腿。

他緊張地嚥了口唾沫,彎下身子搜查房間的邊邊角角。

出乎意料的是,房間裡並沒有零散的屍塊,甚至連血腥味都不那麼刺激。

因為血腥來源不在臥室,而在衛生間……

時肆所居住的1874房雖然臥室鬼魅陰鬱但衛生間是乾淨的,而這間房雖然主廳沒什麼異常,但衛生間卻充斥著幾乎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

二人緊握手中的點點藍光,摸索著向衛生間前進。

“臥……”推開衛生間門的剎那,李瑞軒差點被自己看到的一幕嚇破膽,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的話再也憋不住,“……草長鶯飛二月天啊。”

陰暗的浴缸內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性,她的雙腿被強行掰開,手腕被麻繩緊緊捆著,渾身上下沒有任何衣物,裸露的肌膚到處是撞擊的淤青和毆打的傷痕,頭骨被強行磕碎,大片的血跡順著額頭流滿全身,淋溼了塞在她嘴中那塊阻止出聲的白布。

“這是誰幹的,也太不是人了!”

直視赤裸異性很冒犯,尤其對方還是亡靈,李瑞軒趕緊將頭轉過去,不忍繼續看如此畫面。

女人脖子上戴了一個黃色的金屬項鍊,之所以說它是金屬而不是黃金,是因為時肆透過燭火看到項鍊的部分介面發黑。

那並不是因為被鮮血浸泡發黑,而是單純因為表層的鍍金脫落,裡面的其他雜質裸露在外氧化而發黑。

簡單來說就是女人戴了一條假的黃金項鍊。

也不知道是她單純喜歡這種顏色的金屬,還是被商販欺騙,用高價買了一條假鏈子。

“李瑞軒,你去房間再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線索?”時肆的思考陷入了僵局。

最開始時肆之所以讓李瑞軒開1808和1877兩間房,是因為她隱約的意識到單數房和雙數房內所呈現的環境不同。

透過昨天的聊天,時肆得知周佳彤的房間是1804與自己的1874為同一側房間,而阮貳的房間是1875,正好是她對面。

經歷過這麼多次冒險,時肆也逐漸摸透規則怪談的套路。

一般像這種設定每個試煉者進入不同房間的抉擇,就跟在清海村分為回家探視和奔喪兩種情況,在雅典娜神廟分為保潔、男祭司秘書和採購員三種職業類似。

分配到不同房間,就說明每個房間都有不同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