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屋頂,外牆爬滿藤蔓和淡紅色薔薇。

三人走進旅館,只見索雅十分自在的衝前臺喊道:“媽,我回來了!”

前臺不算敞亮,甚至部分物品還有些老舊生斑,跟上個副本的日不落酒店相差甚遠。

不過旅館勝在整潔,所有物品被擦拭得沒有一粒灰塵。

屋頂懸掛著的老式燈泡散發暗黃色燈光,桌上的幾盆綠植,新鮮到葉尖滴落露珠。

“索雅,你身後的人是?”前臺站著個身穿圍裙,頭戴白帽的女人。

索雅將頭靠在阮貳身上,用半撒嬌的語氣介紹:“他是我男朋友,這是他姐姐。”

白衣女人欣賞般看向阮貳,“真是個如同白馬王子般的男人呢……”

“媽,我想幫他們開兩間房。”索雅朝母親露出標準的八顆白牙笑。

“去吧,既然是你男朋友,就不收錢了,要知道今天有好幾個外鄉人想要借宿,都我都沒搭理他們。”

白衣女人半靠在前臺,眼睛微眯看著阮貳,一臉愜意,“也就是你,能住上我家旅店。”

索雅拿了兩串房間鑰匙,分別是304和344,隔得老遠。

“你先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們一起去外面約會。”索雅將鑰匙塞進阮貳手心,戀戀不捨地道別。

待到索雅走後,時肆隨手拿了一串304房間的鑰匙開啟房門。

房間是那種非常傳統的老佈局,木板床、木衣櫃、開啟的窗戶和昏黃的燈泡。

唯一不同的是,房間的床頭櫃上擺著一個類似於自動售賣機的玩意兒,裡面裝滿了各種玻尿酸、美白針等注射藥劑。

牆上貼的海報也是瘦臉小技巧和天鵝頸扭扭操。

醫美和整容幾乎成了白雪城居民和吃飯睡覺一樣普遍的事。

咚咚咚。

門外響起阮貳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時肆開啟門,“怎麼?”

“我先跟你去買個美瞳吧。”阮貳撓撓頭。

時肆的眼瞳異於常人,而且這項特點還不能透過整容改變。

要想符合規則的【融入集體】,最好的辦法就像戈曼莎說的那樣,買副大直徑的美瞳。

“不用,這是條假規則。”時肆搖搖頭,並不在意。

規則提到【做好被無視,殺死的準備】,先不說這句話讀起來就很語句不通,它本質上就存在語言的前後矛盾。

殺死很好理解,而無視是假裝看不見、不搭理。

想殺死就無法無視,無視就沒辦法殺死。

兩種條件本就沒辦法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