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引出體內,便只能用這種粗暴的方式。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被下蠱的人還不能服食丹藥,只能硬生生看著生機流失。

那位蜂場主人,應該就是不願意去賭,所以就這麼讓雲鳶歌一直忍著。

千仞奚目光微涼,下手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只剩下一道道模糊的殘影。

她領悟了快之劍意,在此時可以起到作用,賭上這一把。

窗外的月光靜謐的撒在兩人身上,慘叫聲與刀劍入體的聲音不斷在房間裡迴盪。

……

“啊!”

飛雲猛的一下從夢中驚醒,驚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了?”

杜九流被他驚醒,連忙起身抱住他,動作輕柔的安撫道:

“可是做了噩夢?怎麼驚得滿頭大汗?”

他皺著眉頭,用絲巾替飛雲擦去滿頭汗水,一臉不解的問道。

“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飛雲摸摸心口,眼底流露出一分不安。

他靠在杜九流懷裡,頗為難受的閉了閉眼。

“我夢到你和別人在一起了,還說要殺了我。”

“你在想些什麼呢?真是個傻瓜!”

杜九流在他頭頂落下一吻,寵溺一笑,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過幾日就是我們的雙修大典了,以後我們生生世世都會在一起,永不分開。”

“我也永遠不會殺你。”

……

圓月依舊高高掛在天空,雲鳶歌的慘叫聲卻越來越弱。

她體內的蠱蟲少了很多,痛苦減輕了不少,可生機也越來越弱,整個人彷彿碰一下就會斷氣。

千仞奚收回了匕首,已經滿頭大汗,低頭看了一下裝滿了數百條蠱蟲的瓶子。

究竟是有何等深仇大恨之人,竟然下如此狠手。

她凝神向雲鳶歌的經脈內臟看去,裡面依舊存活著一條肥胖的蠱蟲,正在四處活躍著。

可是,她面對這條蠱蟲卻是束手無策,只有將背後的人解決,這蠱蟲才會死。

千仞奚將瓶子放到茶几上,然後小心的將雲鳶歌扶起來,放到了床上。

丹藥沒用,她只能將續靈珠拿了出來,放到了雲鳶歌手心裡。

“你堅持住。”

再忍一忍吧,再忍一忍。

雲鳶歌閉著的眼睛微微動了動,似乎聽到了千仞奚的話,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千仞奚心生不忍,幾步離開了床邊,來到了窗戶邊。

她神色冰冷的拿起瓶子,眼裡閃過一抹殺意。

“冥幽。”

她輕輕喚了一聲,冥幽魂骨火就從體內冒了出來,晃晃蕩蕩的來到了千仞奚身邊,親切的蹭了蹭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