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好辦事,又過去十天時間,員工宿舍那邊已經小有規模。

那些因為陸杳杳招工而來到農莊上的災民,再也沒有了剛開始才到京城時候頹廢絕望的模樣。

不管老老少少都是幹勁十足,臉上有了笑容,也有了對外來生活的希望和憧憬。

陸杳杳這十多天一直都待在農莊上,期間也回過幾次京城,主要也是安撫陸家那邊,同時也告訴他們一些現在江東那邊傳來的訊息。

因為有晉王,還有她安排過去的一些人幫忙,江東那邊陸家的情況還算穩定。

加上,朝廷已經有賑災措施,倒是沒有在發生流民暴亂的事。

不過這一次的大旱災,可是五十年不遇,東洲全境受災的人頗多,雖有朝廷賑災,但任就有不找災民逃荒。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京城郊外的災民已經從原本的兩三萬,激增到了近十萬。

不過因為這是京畿之地,如此多災民聚集,皇家和朝廷那邊都非常擔心出現暴亂,所以早早的就劃下安置區域,並且調集了重兵把守。

秩序倒是得到了很好的維持,要不然不光是朝廷上下焦頭爛額,陸杳杳這農莊只怕也不會好過。

近十萬災民,真要是暴亂起來,她這農莊可沒辦法保全。

......

這天早朝。

金鑾殿上,君王群臣任就在商議著賑災的事。

這一次的大旱災,讓東洲境內超過三百萬人受到波及,百萬人大逃荒,要不是弘文帝緊急下達旨意,責令各地官員收容賑濟災民。

只怕現如今京城這邊的災民數量,還會翻上一倍。

“陛下,此次旱災,恐是上天警示,臣以為,陛下應當罪己,懇求上天息怒。”

御史臺一名老大人站出來衝著弘文帝躬身下拜。

此言一出,龍座之上的弘文帝面色當即一沉,眼底冷芒迸射。

這已經是最近這些天來,大臣的第五次要求他下罪己詔了。

想他從登基以來,一直勵精圖治,東洲也被他治理地井井有條,在位十年並沒有出現過大錯。

現在天下旱災,這些平日裡被自己禮遇的大臣們,不好好的想辦法解決,反倒一個個的都跑來逼迫他下達罪己詔。

“臣附議...”

隨後又走出來幾個大臣,弘文帝的面色是越加的難看。

突然,他的目光一轉,落到那已經被他解除禁足,重新上朝的左相高彥明身上。

東洲發生大災情,作為朝堂左相,自然也得上朝商議。

“左相覺得如何?”

聞言,高彥明從佇列中走出來,衝著弘文帝拱手一拜。

“老臣覺得,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安撫賑濟災民,其實的事,可以容後再議。”

弘文帝點了點頭,剛想開口。

那今日最先站出來諫言下罪己詔的老大人,搶先開口道;“左相此言差矣,賑濟災民固然重要,但若一日不下雨,災情就得不到緩解。”

“朝廷又有多少錢糧用來賑濟災民?”

“陛下,老臣覺得應當從根源著手才是。”

“上天之怒,一日不平息,東洲災民將一日不得安寧,臣懇求陛下罪己,求得上蒼寬恕。”

“一派胡言。”

右相文嵩韜也站了出來,冷冷的瞥了一眼這老大人一眼。

“陛下自登基以來,勵精圖治,並無過錯,何須罪己?”

說這話的之後,他還對著上首拱了拱手,然後繼續道;“董大人一直讓陛下罪己,難道陛下罪己之後,天就能立馬下雨嗎?”

那姓董的老大人,聽到這話有些語塞。

這玩意誰能保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