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剛才把藥灑了,還不肯認錯,將罪責都推給別人,這不是任家的為人之道,所以她希望您去祖先面前跪著,好好反省過錯。”

任四急了,氣得跳腳:“我再說一遍,那藥是任三故意灑出來的,不是我的錯。”

乳母可不聽她說,只冷冰冰道:“奴婢也只是負責傳達夫人的命令,四小姐快去祠堂吧,免得等老爺回來知道此事,還要打您的手板呢。”

任四大概是真的被打過,聞言瑟縮了一下脖子,再不甘願,也只能跟著丫鬟走了。

乳母見她去了,這才轉而看向沈寧寧,方才面對任四時的凌厲神情全然不見,她主動向沈寧寧賠笑般的點點頭,才躲進屋子裡。

那模樣,好像生怕沈寧寧會當場叫雷來劈她一樣。

沈寧寧身邊的大丫鬟,也急速的離去。

少女瞧著任四氣惱的背影,若有所思。

或許,要想知道任家更多的事,任四就是一個很好的缺口。

沈寧寧先回房間了。

晌午過後,她午睡起身,墨凌危也剛巧回來。

外頭的天陰沉沉的,正在落雨,墨凌危掀簾入內,裹挾著雨絲,烏黑的鬢也沾染了點滴水珠。

沈寧寧將自己的帕子遞去,墨凌危卻抓著她的手腕,借她的手拿著帕子,給自己擦去髮間的雨水。

沈寧寧鼓起粉腮,有些不滿,但見墨凌危辛苦,便也沒說什麼。

只問:“這次出去,你可查問到什麼了?”

“彭將軍肯定是被關起來了,他身邊的人,一個我都沒有見到,兵營的副將人馬,現在全是任朋義的手下。”

沈寧寧驚訝:“他這是完全搶奪走了兵權!”

墨凌危凝著劍眉,神情嚴肅地點點頭:“按理說,他是不可能這麼順利的做到,京城更不應該一點風聲都沒有得知,彭大將軍的身手不錯,何況軍中不乏忠誠之人,怎麼會沒人告發他呢?”

“會不會是他將將士都收買了?”

“有這個可能,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對了,這次去城裡看了看,還有一個新的發現。”

墨凌危語氣透著狐疑:“聽說最近任太守在廣招城內百姓居民幫忙,建一個高臺,現在稱之為通天梯,要搭建成兩個摘星樓疊起來那麼高。”

沈寧寧一愣:“建造這個幹什麼?肯定要花費不少人力物力吧,他還有心情奢華浪費?”

墨凌危頷首:“我覺得奇怪的點,就在這裡,他看起來,像是要防備什麼一樣,暗衛去打探過,他的地基打的很深,做了防水的溝渠。”

建造那麼高的高臺,足以容納三百人。

他要防什麼?洪水?

可是這裡地處北疆,山體連綿,怎麼會有水倒灌進城裡?

墨凌危拉著沈寧寧的手,認真問:“你可以感受到嗎?是不是又要有天災了?”

沈寧寧愣住,扭頭看向窗外瓢潑的雨。

細雨連綿,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