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難道一不高興,還把百姓們都宰了?這怎麼當一個合格的帝王!”

蜀王妃坐下,皺眉:“王爺說的是否嚴重了些?我看凌危那孩子就很好,脾氣大點而已,很有個性.”

“何況,我反而覺得王爺這次回京以後,對九皇子就更多關注,否則為什麼答應送給凌危的玉,你又要辦什麼比賽,讓九皇子也跟著爭一爭?”

說到這裡,蜀王妃越發狐疑。

蜀王是皇帝的親哥哥,當然是跟皇后所生的嫡子更為親近。

怎麼她卻覺得,自家丈夫時不時就要誇讚幾句九皇子品性高、學識得體。

墨凌危是暴躁了一些,但這孩子做什麼都像模像樣的,在朝政上,更是不胡塗。

面對蜀王妃疑惑的打量,蜀王很快斂下心裡的情緒。

他緩緩嘆氣,故作愁苦。

“夫人,你真是婦人之仁,想的太少了,凌危是儲君,未來要登基為帝.”

“我今天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考驗他,如果他連這點小事都忍耐不了,以後怎麼做一個好皇帝.”

蜀王妃笑了出來:“你考驗他?有皇上在呢,你何必操這個心.”

蜀王語氣一窒,心底對蜀王妃再次多了濃濃的不滿。

他妻子就是這樣,從來不順著他的意,總是有不同的看法。

不像宮裡那位,才是他一生的知己。

次日。

墨凌危主動去了皇帝的御書房,說起蜀王妃生辰宴上發生的事。

皇帝將桌子一拍,有些惱怒:“你還敢提,你大伯都快被你嚇死了,朕派去給他診斷的太醫,回來都說他心悸失常,你啊你,總是那麼大脾氣幹什麼?”

墨凌危眉宇烏黑平靜,甚至對皇帝的詰問有些不耐煩。

“我都說了,是馬自己失控,他真的心悸,我再派幾個人去看看?”

皇帝擺手:“別去了,等他養養再說,你這臭脾氣早點改改.”

墨凌危嗤笑:“我大概隨你.”

皇帝怒瞪雙目:“你!”

原本想罵這臭小子竟然敢不敬,但皇帝想了想,他年輕的時候,倒也是脾氣很差。

於是,便有些訕訕:“你放心吧,你大伯沒什麼事,不用專門為了他過來說一聲.”

墨凌危黑冷的眉宇一揚:“我不是為了他來的.”

皇帝拿奏摺的動作頓了頓:“不是為了他?那是為了什麼事?”

“父皇,我記得先太祖打造玉璽時,用的是一塊紫色的璞玉,後來玉璽雕成,還多出來一小塊,被做成了玉鈴鐺,對麼?”

皇帝遲疑了一下:“是啊,怎麼了?”

墨凌危抿唇,笑的不露張狂,薄眸漆黑,勢在必得。

“我要那塊玉.”

皇帝大吃一驚。

“胡鬧!怎麼能隨便給你,那可是先太祖爺找到的曠世寶玉!”

墨凌危黑眸平靜:“反正以後這些東西也是我的,不過提前支取罷了.”

皇帝臉色鐵青:“不行,絕對不行,朕雖然縱容你,但不是什麼事都由著你胡來,這可是先祖留下的玉!”

“我要送人.”

“你送誰都不行,當初你大伯想要來送給你大伯母,朕都沒有答應.”

“我要送沈寧寧.”

墨凌危剛說完,皇帝皺眉反對的表情忽然就僵住了。

很快,皇帝反應過來,抬起頭:“給寧寧小丫頭?”

墨凌危頷首:“她一向喜歡玉.”

皇帝按了按眉心:“你怎麼不早說,送給她還是沒問題的,畢竟這孩子可比你靠譜多了.”

見皇帝答應的這麼快,墨凌危心中難免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