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爺伯伯送了還能要回去,這玉拿的也不安心,我不要了.”

說罷,小姑娘拉著墨凌危的手:“哥哥,我們走.”

墨凌危卻沒有挪動腳步,沈寧寧回眸,竟見墨凌危望著那玉,沉吟了一瞬。

他抬眸,對沈寧寧揚眉,露出一個恣意的笑容。

“這玉就算不要,也得是我們贏來之後砸了.”

墨凌危看向九皇子,眼中的強勢凌厲,透著沉沉的威壓。

“孤不要的東西,毀了也不會給別人.”

蜀王笑容僵了僵,連忙說起比賽的事。

“其實比賽就是賽馬而已,正是凌危你擅長的一項,不過玩玩就罷了,可別真的動了脾氣.”

快開始的時候,蜀王還在墨凌危身邊,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話。

彷彿生怕他縱馬傷人。

大家都沒有忘記,太子殿下從前在京中,可是有著脾氣最為暴戾的名號。

這麼多年他為了沈寧寧改變不少,大家都快忘了。

直到剛剛蜀王看見墨凌危眉心裡折出的戾氣,才想起來。

這孩子其實一點沒變,只是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暴戾。

墨凌危聽著蜀王的叮囑,面無表情:“管好你自己.”

他並非討厭大伯,而是厭惡他這種反悔的行為。

既不捨得給,不妨直說,以他們的關係,他還能不好好地還回去?

既然選擇拐彎抹角的辦法,就別怪他不客氣。

王府裡就有練武場,跑幾圈馬沒問題。

太子都要親自下場了,其餘人當然也得作陪。

馬廄的小廝拉出來九匹駿馬,先讓墨凌危挑。

墨凌危卻一扭頭,對沈寧寧揚了揚下頜:“你幫我選.”

小姑娘蹦蹦跳跳過來,看了一圈,指著一匹紅鬃馬。

“就它吧!它看起來乖.”

“好,聽你的.”

墨凌危拽住韁繩,利落地翻身上馬。

他選完了,其餘的貴胄和九皇子才能挑。

九皇子身份最高,於是讓他第二個選,他的手剛放在一匹黃鬃馬上,蜀王就輕咳了一聲。

於是,九皇子立刻收回手掌,轉而去挑了一匹看起來十分強壯的棕馬。

比賽快開始前,男女分席坐,蜀王與一眾看熱鬧的貴公子坐在左邊。

沈寧寧被蜀王妃拉著去了右邊端坐,而墨知柔,則坐在蜀王妃的另外一邊。

蜀王妃不由得道:“寧寧,這件事是王爺做的不好,不過今日賓客多,他也是考慮了大家,不想掃興,才會提出這個建議.”

“我看著凌危那孩子好像生氣了,等一會回去,你替伯母好好地勸一勸他,可好?”

沈寧寧自然而然地彎眉一笑,小臉白淨俏麗。

“當然沒問題了,不過王妃伯母,哥哥他之所以生氣,應該並不是因為王爺提出這樣的玩樂建議.”

“而是已經答應給了他的血玉,卻因為有些人的一句話,就想方設法地要將玉拿回去,所謂的比賽,看起來真的公平嗎?”

小姑娘說罷,笑眯眯地掃了一眼墨知柔。

墨知柔將頭低下去,不敢接話。

反倒是蜀王妃,被沈寧寧一點,感到疑惑地皺起眉頭,看向場中。

按理說,墨凌危是先皇后的嫡子,她的丈夫蜀王作為皇上的親兄弟,理應更疼墨凌危。

雖然平時,蜀王只跟太子一派來往。

但,這一件事,讓蜀王妃深深感覺,自家丈夫好像更關注九皇子。

就在她沉思間,沈寧寧高興的呼喚:“比賽開始了!”

大家一起朝場中看去,墨凌危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