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許靖西對官吏說:“我可以作證,榮淑郡主揹著這名老嫗,見她腿腳不便,送她回家.”

“當時我正在老嫗對門的柴家幫工,親眼所見,柴家也可以為我作證,我所言屬實.”

梁憶慈緊皺的眉頭鬆了鬆,有些錯愕。

男人的妻子立刻叫囂:“你是她的幫兇,所以你在幫她開脫!分明就是郡主傷了我婆母,心虛才送她回家.”

許靖西看向男人的妻子,薄俊的瞳孔如水般深邃平靜。

“你敢發誓嗎?”

女人愣住,支支吾吾:“我,我敢,我對著天發誓,我……”

許靖西打斷她:“你只需要對著福寧公主的畫像發誓,你所言為真,沒有為了銀錢騙人,你敢不敢?”

女人的面色當即蒼白。

她丈夫在一旁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們沒什麼事,就算了吧.”

那老婆子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一個咕嚕站起來,拍打衣裳褲腿,笑的訕訕。

“官大人,郡主,我年紀大了,就容易不舒服,這不,剛剛躺了一會,舒服多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

不等官吏開口,許靖西冷道:“慢著。

我這有一封你們街坊鄰居聯名舉報的信件,說你們家常年小偷小摸,多次因嫉妒毒殺鄰里的雞鴨.”

“還有之前被你們家坑過銀子的人家簽名.”

許靖西一併交給官府。

官吏一看,證據確鑿,當即轉身怒拍驚堂木:“將這一家無賴拿下!”

早就想捉拿這幾個無賴,但苦於沒有人願意站出來作證。

因著他們家潑辣的很,老婆子動不動就領著兒媳,去別人家門口潑糞,坐下來大罵。

大家都懶得沾晦氣。

現在被許靖西一起收集了上來,也因為他們早就引起眾怒。

“大人!我們是無辜的啊!”這家人驚恐叫嚷,被衙役拖走了。

官吏朝許靖西拱手:“多謝這位小公子,終於能將這三個有名的無賴剷除.”

許靖西面不改色:“不謝,舉手之勞.”

說著,他轉身就走。

梁憶慈直接追去門口:“站住,你站住!”

許靖西這才停下來,扭頭淡冷地看著她。

“為什麼你提到福寧公主,他們就怕了?”

“因為你沒有切身經歷過,兩次天災,都是沈寧寧幫助我們度過的,百姓早將她視為神明,京城裡的這幾個無賴,縱然願意為了錢不要命,可他們豈敢得罪神?更不敢對著她發誓,只怕靈驗.”

梁憶慈抿唇,感到不可思議。

她只聽說過有關於沈寧寧的傳說,沒想到,她的影響力居然這麼大?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對福寧公主並不客氣,而你是她朋友,理應不會管我的事才對.”

許靖西這次沒有回答。

只是目光越過她,看著站在庭院裡的謝二爺。

謝二爺也凝著眉目,望著他們兩個,似乎有些費解,這個突然出現的許靖西,是什麼人物。

“幫你是為了讓沈寧寧輕鬆點.”

許靖西收回目光,說罷,轉身離去,果斷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