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當然也不想死,於是猶豫片刻,爬過來將沈寧寧給的東西,都收起來藏好。

只見,小傢伙從袖子裡接二連三拿出好幾樣吃的。

“因為,她算準了梁憶慈今天還會再去找癩子,讓他出面指認謝願玖的所作所為.”

謝二夫人停止了乾嘔,抬起倉惶的眼神看來。

謝願玖什麼話都不說,只哭著搖頭:“我沒有,沒有……”

那邊,梁憶慈已經憤怒至極,而謝願玖一拳打不出一個屁。

“那癩子一家都承認了,是你給了他們銀子,讓那老婆子害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跟你,有什麼仇!”

她吐出一堆焦綠色的東西。

沈寧寧感覺有些不適,默默地移開目光。

不管說什麼,只會哭!

梁憶慈急了,猛地推搡了一下:“你解釋清楚,否則,今天別想善了!”

“嘖,你懂什麼?榮淑郡主是方將軍的女兒,謝願玖是謝二夫人的女兒,你說她倆母親是什麼關係?情敵!這兩個女兒當然也不對付咯.”

“賤人!謝願玖這個賤人!何其狠毒,我是她娘啊——嘔……”

沈寧寧被她哭的頭疼。

梁憶慈最先反應過來,急忙伸手要拉她,然而,謝願玖朝她露出一個淡淡的詭異笑容,梁憶慈的手僵在半空。

韓夫子面色鐵青地讓眾人散去,他自己去追榮淑郡主,不然,就這麼讓孩子跑出國學府,只怕會出事。

那老鼠拼命抖動四肢,不一會,尾巴都僵直了,謝二夫人驚恐不已,片刻過後,老鼠像是緩過神來,跌跌撞撞地爬走了。

謝二夫人已經反應了過來,她急忙摳挖自己的嗓子眼,嘴裡發狂地辱罵——

“榮淑郡主會不會誤會了啊?謝願玖哪有害她的理由?”

初冬的天氣多麼寒冷,謝願玖渾身溼透,瑟瑟發抖。

她就是想問幾句話而已。

大家看見韓夫子生氣了,都噤若寒蟬。

謝二夫人雖然有些神志恍惚,可聽到沈寧寧說要問話,她連忙點頭:“我說,我知道的,都說!”

許靖西看向沈寧寧:“剛剛你怎麼不站出來幫她?”

旁邊聚集了不少學子,大家都不知道該不該上去阻攔。

沈寧寧臨走前交代:“下次她再送吃的給你,你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照常收了,但別吃,留點證據.”

小傢伙舔著手裡的糖人,水眸黑靈靈的。

就在這時,她看見,方才偷吃米湯的老鼠,竟然倒在了地上,四肢不斷抽搐!

她眼眶紅了,強忍著不在外人眼前落淚。

“我幹嘛要幫她?她又不領情,還嫌我多管閒事.”

沈寧寧與葉裳依、陸紹元還有許靖西站在學子們當中看熱鬧。

她大哭不已:“那我徹底沒有了回謝府的希望,有她在,二爺更不會看我一眼了,完了,都完了呀!”

梁憶慈覺得委屈至極。

她隔著牢籠,扔給謝二夫人。

沈寧寧小臉圓白,十分嚴肅。

“她怪我不該將她生出來,哈哈——我疼了八九年的女兒啊,竟嫌我是個累贅.”

梁憶慈回過神來,衝上去:“夫子,她是故意的,她想陷害我!謝願玖你別走,你說清楚!”

沈寧寧說話期間,有老鼠從角落裡鑽出來,嘰嘰叫著,嗅到了米湯的味道,轉而跑過來舔。

陸紹元走在沈寧寧身邊,感慨:“這個榮淑郡主從小在邊疆長大,見慣了大大咧咧的軍營,從沒想過,人心還能這樣叵測黑暗吧?”

小傢伙瞪圓眼睛:“米湯有毒!”

韓夫子忙吩咐書童:“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