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個口氣,李大人狐疑地眯起眼:“謝二爺,這府中偏院怎麼了,為何會有血衣?”

“願玖,你上次說,你妹妹五小姐謝願寧,收留了一名患有鼠疫的人在府中,難道就是居住在偏院?”李玉宜追問。

謝願玖神情難堪,平時能言善辯,這會,也支支吾吾。

“我……我……”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謝二爺。

這個舉動,便更讓李大人確信,謝府偏院,就住著患有鼠疫的病人!

他頓時惱怒。

“謝二爺,如果府中有病員,你們就不應該邀請我女兒過府賞花,不然,她若是有個好歹,你們怎麼負責的起!”

“還有,”李大人語氣森森,彷彿抓住了謝家的把柄一般:“這血衣都能飄在池水裡,我看,你們府上說不定不止一個患有鼠疫的人,按皇上曾定下的規矩,倘若一家之中,感染疾疫的人超過五人,就要上稟皇司!”

“謝府作為丞相大人的府邸,怎麼能知而不報,對情況隱瞞?我們還是一起去看看究竟比較好!”李大人說罷,順著小溪往前走,直奔偏院而去。

李玉宜看了謝願玖一眼,立刻跑向自家父親。

看見他們都走了,謝願玖故作焦急,問謝二爺:“父親,我們該怎麼辦啊!”

謝二爺沉下心思:“我們跟過去。”

謝願玖不動聲色地抿了一下嘴唇,壓住眼底即將得逞的快意。

她就是要把事情鬧大。

沈寧寧帶病人回府,本身就是自私!

等到沈寧寧被千夫所指,看她還有什麼好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