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矇矇亮的時候,文掌櫃是被一陣公雞打鳴的聲音吵醒的。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己家的雞圈早就空了,別說雞,就是連條小狗都沒有。
文掌櫃翻了個身,沒想到窗牖忽然被什麼東西撞的撲騰一聲響,隨後,公雞的叫聲從窗外傳來,那聲音直衝天靈蓋,響亮至極!
“公雞?”文掌櫃睡意全消,立刻坐起來檢視。
剛開啟窗子,就看見一隻公雞昂首挺立,站在他的窗臺之下,來回踱步。
高大的雞冠子,五顏六色的羽毛,在陽光下泛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
文掌櫃反覆揉搓眼睛,確定不是夢以後,他揚聲喊道:“誰家的雞飛到咱家院子裡來了?”
話音剛落,他女兒文小滿一臉喜色地走入院子。
“爹,你快去瞧,你帶回來的沈姑娘,把祖父祖母的腿治好了!”
文掌櫃大驚,瞧見女兒懷中,竟還抱著一隻奶白色的小兔子,正在吃草。
他急忙套上衣服,飛奔去了父母的院子裡。
果不其然,少女的窈窕身影,正攙扶著他母親——文老夫人。
“對,慢慢的走,剛開始每天都能這樣走上一會,要堅持鍛鍊,配合服藥,堅持下來,用不了半年,就能徹底站起來啦。”
沈寧寧說完,文老夫人熱淚盈眶,緊緊抓著她的兩隻手:“沈姑娘,你可真是我們的恩人,我,我給你跪下來。”
眼瞧著老人真的要下跪,沈寧寧連忙拖住她的胳膊:“文奶奶,你不用跟我客氣,文掌櫃熱心腸,若不是他收留,我昨夜只能露宿街頭了。”
說完,沈寧寧回頭,看見文掌櫃瞪圓了眼睛,站在門口,像是定住了。
不僅文老夫人能走了,他父親文老先生,也拄著柺杖,在院子裡來回嘗試散步,蒼邁的臉上寫滿了喜悅。
“好啊,真是好啊!沈姑娘,你可真是神醫妙手。”
文掌櫃回過神來,連忙去問沈寧寧:“沈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父母癱了快半輩子了,郎中都說再也站不起來了,你怎麼能……能做到這麼妙手回春的?”
沈寧寧乾笑兩聲:“我孃親擅醫術,家中父兄也跟神醫司馬寒關係要好,我跟著神醫學過幾年,其實文爺爺和文奶奶只是淤血堆積,再加上長年累月醫治緩慢,才漸漸不能站起來了,我留一副藥草給你們,一邊鍛鍊一邊服藥,雙腿都能好全。”
她沒有完全說實話。
兩位老人能站起來,是因為沈寧寧拿靈草給了他們服用,又用針灸紮在帶脈上,再配合著用靈泉灌溉出來的草藥,才會有這樣的奇效。
不過,文掌櫃聽到司馬寒的名字,頓時驚喜無比。
“原來是神醫的學生,沈小姐,失敬失敬!”
原來,文掌櫃前幾年,為了父母和女兒的身體,到處尋醫問藥。
聽說司馬寒的神醫之名,也曾想將他請來為家人醫治,奈何神醫是江湖中人,閒雲野鶴,居無定所,不僅不好找,而且他聽說藥費昂貴,自己也支付不起。
沈寧寧不僅給文家老夫婦治了腿,還把文小滿從孃胎裡的虛症給治了一半。
這還是趁著昨晚,文小滿睡的正熟,沈寧寧將之前給墨凌危檢查過身體的儀器,從仙境裡搬了出來,給文小滿做了個檢查。
隨後,利用機器自帶的藥水,配合著草藥燉煮出來的湯,給文小滿喝了下去。
“其實文姑娘從孃胎裡帶來的這個虛症,很簡單,只是貧血。”
“貧血?”文掌櫃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家女兒。
從前的郎中們,也說過她氣血不足,總的來說還是虛症。
不過,沈寧寧卻道:“太虛弱了,就會虛不受補,早上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