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的。

她直接拆了脖子上的兔絨圍脖,脫掉外面的狐絨大氅。

一身輕裝冬裙,便邁著小腳,進了國學府。

暮春在旁邊擔心地說:“郡主,您還是披上大氅吧,太冷了呀!”

沈寧寧將小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

“不穿,再穿我就要熱的昏過去咯!”

暮春也不好再勸。

只是沈寧寧一路走回荒字班。

路上不少同窗看見了她。

原本,大家都聽說,沈寧寧慷慨地賣了三十件衣裳,還有人想找她買。

可看她自己都穿的如此單薄,那小臉白兮兮的惹人可憐。

學生們也不好意思去找她了。

葉裳依也瞧見了,沈寧寧連圍脖大氅也沒有,臉好像都凍紅了。

閨秀們在她身旁嘀咕:“不會是把衣服都賣給我們,她自己剩的不多了吧?”

有人接話:“我聽說,福寧郡主有一大家子人要養。”

“她奶奶,她的狼群,祥雲村那幫村民,還有她鋪子裡收留的那些夥計,全靠她一個人。”

“天哪,怪不得她收我們銀子,否則,她靠什麼活啊?”

“好可憐,她自己都凍成那樣了,之前我們對她實在有些過分了。”

葉裳依聽著她們的竊竊私語,一時間心裡也跟著愧疚起來。

但她很快搖搖頭,訓斥其他人:“她是郡主,有太子和謝家護著,你們操心她,不如想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