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席上。
墨凌危陪著謝肅之和謝二爺好好地喝了幾杯。
待到盡興時,謝肅之捏著酒杯,跟墨凌危道:“以後寧寧不管做了什麼惹你生氣,或者你們感情淡了的時候,你給我遞一句話,我馬上帶她回家,但求太子別欺負她。”
墨凌危鄭重地站起來:“父親,請你放心,我不會辜負寧寧,如果有這一天,歡迎你,還有三位舅官,隨時入宮來提我人頭。”
沈寧寧噘嘴,推了他一下。
“回門的日子,不許說這個。”
謝肅之一瞧女兒心疼了,頓時笑道:“好好好,不說這個了,來,喝酒吧。”
沈思意笑眯眯地抱起酒罈,十分豪邁:“祝福你們新婚燕爾的話,成親那日就說過了,今天娘就不囉嗦了,就祝你們感情始終如初,來,幹!”
她捧著酒罈,仰頭咕嘟咕嘟大喝兩口,颯踏爽利的模樣,讓旁邊的謝肅之笑的無奈。
他一臉寵溺,還看了看大家,那眼神彷彿在說“不好意思我的妻子就是這麼爽朗”。
謝二爺旁邊的方青黛看見了,也連忙站起身,拿起謝二爺的酒罈子,就說:“寧寧,太子殿下,祝福你們恩愛長久。”
謝家兩個夫人都如此不拘小節,謝肅之他們也不好再一碗一碗地喝,否則顯得扭捏。
於是,沈寧寧和墨凌危從謝府離開的時候,不僅墨凌危醉氣熏熏的,連謝肅之和謝二爺,還有她的幾個哥哥,都醉的東倒西歪。
哪怕這樣,墨凌危還要趴在車窗上,約著:“下次來東宮,我再陪丈人和舅官們盡興。”
謝肅之和謝二爺揮手,笑著答應。
沈寧寧看著他們被沈思意和方青黛拖進去,才放心地撂下簾子。
墨凌危直接趴在了她身上靠著,閉上眼,快睡著的模樣。
“今晚可以抱著睡嗎?”他帶著醉意說話的語調,好像委屈巴巴的。
沈寧寧聽的臉頰微紅。
因著之前墨凌危不知節制,沈寧寧現在都不讓他上榻,就算上來了,也不許他貼著睡,還拿兩條被子,一人一條。
墨凌危見沈寧寧不說話,睜開漆黑的薄眸:“都多少日不讓我上榻了,孤好歹是太子,傳出去,讓別人一直知道我睡偏房,像什麼話。”
沈寧寧頓時道:“那我回狼山住,正好狼爹它們也都想我了。”
墨凌危立刻握住她的手:“不要,你別走,我不纏著你睡覺了。”
這話說的有些曖昧,但沈寧寧知道他沒別的意思,瞧著墨凌危彷彿無辜委屈的模樣,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晚上讓你回來睡也可以,但你不許亂動。”
“好。”
然而,到了晚上。
燈火滅了,床帳裡,十分靜謐。
可不過一會,就傳來沈寧寧羞惱的聲音:“墨凌危!”
“為夫在。”墨凌危的語氣,顯然帶著輕笑。
“你怎麼不守信諾?”
“你只說不許我亂動,但沒說不能抱著,乖,只抱一會,睡著了我就放開。”
沈寧寧才不信,來回掙扎。
最後還是被墨凌危直接拽到懷裡摟著,不管他說什麼,她都哼哼兩聲。
長夜漫漫,床帳內卻溫情無比。
時間一晃,一年後的中秋節。
皇帝在宮中大擺宴席,邀請沈寧寧的狼群,以及她的各種親朋好友,還有謝家的族人入宮參宴。
眾人都到了,沈寧寧和墨凌危還沒到。
飯桌邊,葉裳依問姜芷:“聽說你馬上要去邊疆駐守三年了,那……”
她目光轉向不遠處的陳少北,他正在跟許靖西淡笑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