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格格……”

這不是冷得打顫的聲音,而是遭受了一萬點重擊的少女牙齒咬得吱呀呀直響的聲音。

“我是你姑奶奶!!”

劉瑩瑩一把抓住樊逸的被子就要掀起來。

“不,不要啊!我錯了,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前幾天那個白痴記者!”

“哎唷!”

周圍的街坊鄰居們走過屋外,聽到裡面傳出的聲浪不由的會心一笑。

“這小逸啊,長大了,哎,我們都老了。”

“這大白天的怎麼就這樣不怕羞,算了算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哎……”

半個小時後,樊逸已經穿好衣服鼻青臉腫的坐在沙發上,拿冰袋敷著眼睛。

“這回知道我是誰了吧?”劉瑩瑩像個女主人一樣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

“劉瑩瑩,上海人,記者。”樊逸就像是受盡了蹂躪的小媳婦,委屈巴巴的小聲說道。

“嗯嗯,這才像話,對了,你家可真亂。”

女孩很快就放下架子,一點一點收拾著屋內的衛生,樊逸則是擺著個姿勢,眼神跟隨著劉瑩瑩移動,時刻提防警惕著。

又過去一個小時,家裡煥然一新,垃圾被放進塑膠袋,換洗的衣物都擺放好,灰塵也清理掉了。

劉瑩瑩累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樊逸本能的往旁邊挪了挪。

“你幹嘛?我能吃了你吖?”

樊逸立刻如小雞吃米般點頭,又瞬間搖頭。

“你咋找到我家的?”

“拜託,我是記者,門都找不到還採訪個什麼?對了,你昨天怎麼沒出攤?”

“休息幾天。”

“嗯嗯,那個,我能採訪你嗎?給我講講你會的那些神奇的法術。”

“我說不能,行嗎?”

“你說呢?”

“好吧。”

“那麼現在開始,對了,那天的玉雕呢?剛才收拾房間沒見到。”

“賣啦。”

“我靠!!!”劉瑩瑩顧不得淑女形象騰就站起身爆了粗口。

“你賣了???那麼靈異的玉雕,多有研究價值啊?為什麼賣?你是傻子嗎?”劉瑩瑩氣急敗壞的吼道,樊逸被噴了一臉的口水,趕忙做出投降狀。

“我窮啊。”

“窮?!”劉瑩瑩真的被打敗了,捂著頭從新坐了下來。

“那東西我拿去鑑定了,民窯的雖然是明朝但是也不太值錢,你想分錢我是不會給你的。”說到這樊逸很堅定。

“收起你的小心眼吧,真是可恨,我還想借著玉雕去跟胡主編談談,寫一篇報道。”

“沒人會相信的。”

“這可是我親眼見到啦,你是證人,神像是證據,為什麼沒人相信?”

“因為現在是科學社會。”

劉瑩瑩就那麼看著樊逸一動不動,後者有些發毛。

“好吧,這事慢慢來,下一個問題。”劉瑩瑩變臉還挺快,拿出筆記本問道。

“你的法術怎麼學的?”

“祖傳。”

“啊?你家以前是道士?還是龍虎山的天師?”劉瑩瑩驚訝的問道,而這個問題樊逸卻沒有回答,沉默了。

“好吧,不想說算了,給我講講那天你用過的法術吧。”

“是道法,我家傳承魏徵前輩的《紫徽化天訣》,那天用的是六言之術中的尋字訣,淨字訣,破字訣,崩字訣!”

“哦哦哦,原來如此,蠟燭呢?屬於什麼道術?”劉瑩瑩越發來了興趣。

“那是雜學,白痴。”

“哦哦哦,雜學,明白了,嗯!?你管誰叫白痴。”秀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