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當我再次睜開雙眼看見光明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了東北特有的一盤炕上。
身上蓋著溫暖的棉被,我卻仍然清晰記得暗河水中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身下燒得熱乎乎的東北大炕,讓我產生一種錯覺,似乎又回到了梁大爺的家裡,躺在梁玉躺過的那個炕上。而梁玉,就在我的身邊,笑臉盈盈的看著我。
腦海裡一幕又一幕的回想著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發生過,想多了,頭就開始疼了起來。
老毛子的煤礦,章大帥,大清龍脈,一個又一個影像出現在我的面前,暗河奔流,瀑布飛流直下,我終於記得之前所有的事情,然而似乎那些經歷跟眼前的處境毫無干係。
“玉方玉林,快點離開瀑布!”我驚叫一聲,猛然從炕上坐了起來,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坐在炕上,喘著粗氣,我轉頭看看身邊,玉方玉林緊挨著我,每人身上也蓋著棉被,看起來睡得正香。
看見他們也躺在這裡,我開始努力的整理思路,確認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我們三個現在也確確實實逃離了那個噩夢般的溶洞,最重要的是,我們是活著離開的。
經過我這麼一喊,玉方和玉林幾乎同時睜開雙眼,同樣是驚叫著坐了起來,兩個人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愣的坐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們獲救了。”我率先打破了沉默,說完舉起手,在他們哥倆每個人的臉上用力的拍了一巴掌,聲音清脆響亮,然後繼續說道:“我們已經逃出了溶洞,回到了地面上,聽明白了嗎?”
這兩巴掌扇的勝過千言萬語,哥倆瞬時清醒了過來,玉林率先說道:“哥,咋們現在出去找個廟吧。”
“找廟做什麼,你想拜誰?”我對著玉林說道。
“見到哪個神仙咋們就拜哪個神仙,沒有神仙保佑,咋們怎麼可能逃出那麼驚險的地方?”玉林一臉虔誠的說道。
“好吧,就依你說的,我們現在就出去找找。”我說完,掀掉身上的棉被,翻身下炕,不過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我疼得一咧嘴。
全身上下的骨骼關節幾乎全都散了架子一樣,傳來陣陣疼痛,我努力了幾次才雙腳落地,站在地上左右搖晃了幾下才站穩腳步,看來還沒有完全恢復。
站穩腳步後,我轉身剛要往外走,門開了,進來一個7、8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面板黝黑,顯得陽光健康。
小男孩進屋以後看了我一眼,轉身又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著:“爹,快過來看看,三個叔叔醒過來了。”
不大一會兒,小男孩領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中年漢子的面板比小男孩還要更加黝黑一些,國字臉稜角分明,全身肌肉健碩。
“小兄弟,你們總算是醒過來了,都躺了一天一夜了。”中年漢子憨厚的咧嘴一笑,露出十分潔白的牙齒。
“這位老哥,小弟魏玉鎮,這邊是我的兩個弟弟魏玉林和魏玉方,所謂大恩不言謝,請受小弟一拜。”我知道一定是眼前這個漢子救了我們,於是單膝跪地,拱手拜謝。
“小兄弟千萬別客氣,我們漁家人哪有見死不救的?”中年漢子趕忙伸手把我扶了起來,一臉憨笑的說道。
“敢問恩人尊姓大名,另外恩人自稱漁家人,此處莫非是漁村?”我需要弄清楚身在何處。
“我叫趙宏偉,你叫我大偉哥就好,不必以恩人稱呼了,我們這裡是瓜皮島,世代以出海打魚為生。”中年漢子說著,搓了搓手,只見他兩手長著厚厚的老繭,隱約還能聞到一絲絲海里魚腥的味道。
“哥,咋們這次漂的夠遠的了。”玉方在我身後說道,這時候他們兄弟二人已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