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檢驗結果,在她的血液裡尚有殘留的酒精成分,但是濃度並不高,別說是醉酒致死了,就連一般人的“醉酒”都達不到。
換句話說,以這樣的血液酒精含量來說,除非她駕駛機動車,否則是不會對自己、對他人造成任何危害的。
寧書藝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商場監控畫面裡,王雨洛手舞足蹈,看起來頗有些興奮的身影。
當時以為她是跟朋友相約出來逛街看電影,所以心情特別好,異常開心,但現在看來,明顯不是這樣。
她應該是當時表現出了一種酒精作用下精神異常亢奮,所以才會看起來特別開心,情緒高漲的樣子。
只是以她的血液酒精濃度而言,即便是酒量不太好的人,也應該不會有這種反應才對。
更別說是在這種程度的刺激下,造成了後面的驚嚇猝死了。
那麼真正的致死原因還需要繼續挖掘,但這種明顯不正常的醉酒程度也值得關注。
“張法醫那邊什麼意見?”寧書藝問霍巖。
這個問題霍巖在回來之前就已經同張法醫溝透過。
“張法醫的意思是,最好進行更深一步的檢驗。”他回答道,“比較常見的毒性已經透過初步檢驗排除掉了,如果還有其他可能性,恐怕也是比較不尋常的,咱們這邊處理不了,得送到省裡的實驗室去。
目前的結論是存在死者飲酒並且醉酒之後,導致心率過快等問題,又在恐怖片的刺激下導致了心源性猝死這種可能性,暫時沒有辦法直接認定是他殺。
張法醫他們也不能保證送檢去省裡就一定能夠有什麼決定性的結果,所以這件事需要徵求家屬的意見。”
“我沒意見!”他話音未落,王雨洛父親就已經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動作之快,與其說是“站起來”,倒不如說更像是“躥起來”。
“我女兒是個好孩子,她雖然性格有那麼一點叛逆,但是分得清好歹,你們說的什麼這個酒那個酒,她是絕對不會碰的!”
很顯然在此情此景下,這樣的一份檢驗結果,對他來說是一種刺傷,讓他難以接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肯定是有人圖謀不軌害了我女兒,給她下藥了!
所以你們儘管查!要怎麼查都行!別說是送到省裡頭去,就算是再往上送,我都沒意見!這裡頭如果涉及到什麼費用問題,我們家可以自理!
錢什麼的都不是問題,我就要一個說法,不能讓我女兒這麼不明不白就死了的合理說法!我絕對支援你們的工作,你們需要什麼許可我都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