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機和剷車,在這一棟樓周圍挖了一圈的大坑,而樓內釘子戶們也不甘示弱,他們硬是用小鏟子和碎石板、碎磚頭自己摳出了出門下坡又上坡的一條臺階小路。

一看這一招不行,開發商的施工隊就繼續在附近“施工”,然後“一不小心”,就挖斷了那棟小樓的自來水和供電線路。

那三十幾戶居民不幹了,鬧到派出所,可是釘子戶和開發商之間是屬於合同糾紛的問題,派出所也沒有權利從根本上解決這些,只能從中協調。

於是“孤島”的水電恢復了又故障,故障了再修復,斷斷續續,反反覆覆。

這斷水斷電的一折騰,的確威力大了許多,原本的三十幾戶呼啦一下又搬走了一大半,只剩下十幾戶人。

而這十幾戶人也格外堅定,無論如何,不答應條件就是不鬆口,脾氣硬得很。

這件事當年一度是W市社會新聞節目每天都要播的,幾乎快要被W市的市民當成電視連續劇來看了。

不過後來這件事畢竟也只是雙方各自都不肯讓步,也沒有什麼進一步的說法做法,新聞的熱度持續了一兩個月也就漸漸降了溫,到了今年已經幾乎聽不到有人談論這件事了。

寧書藝以為那裡的問題可能早就已經解決了,畢竟距離現在足足有快兩年的功夫,沒想到那裡仍然還有堅守的“島民”。

“看,這裡還有一個多月前,來自‘島民’的報警記錄。”寧書藝展示給霍巖,“有人報警說開發商僱傭了流氓團伙,跑去騷擾威脅他們。

派出所接到報警之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結果發現是有一夥小青年,覺得那附近沒有人,警察也不太會往那邊去,加上孤島旁邊又有空置了快兩年的大片空地,所以幾個人約好了騎摩托到那邊的空地上‘炸街’,聲音轟隆隆轟隆隆的,把‘孤島’上還沒離開的人給嚇著了。

沒有證據證明那些人是受了開發商的唆使去的,所以派出所也只能對那幾個小青年違規騎摩托車‘炸街’的行為進行了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