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藝問。

孫嫚表情有些嚴肅起來:“童楚君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剛才越想越不對,你們是警察,還是刑警,跑來打聽童楚君,肯定不是因為什麼人口普查!

童楚君那麼一個安安靜靜的小女生,她能幹出什麼值得刑警這麼當回事兒的事情來啊!

所以肯定是她被人怎麼著了!

我說得對不對?”

“你的思維還挺縝密。”寧書藝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對孫嫚笑了笑,倒也沒有否認對方的猜測。

“那是,我爸媽說了,我這人打小兒就聰明!”孫嫚倒也大方,笑呵呵地就接受了寧書藝的誇獎,然後她話鋒一轉,“可惜我幫不了你們太多。

我跟童楚君就是認識,說有多熟實在是談不上。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從其他地方去了解過她,她那個人不太喜歡說話。

我們雖然是室友,而且還算是那種多少有點相依為命,相互作伴的室友關係,但很多時候都是靠心照不宣,語言交流比較少。”

“你說的‘相依為命、相互作伴’是什麼意思?”

“喏,你們剛才不也看到客廳裡了麼!”孫嫚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你說,我們兩個女孩子租房子住,房東一個大老爺們兒,天天就弄個簾子睡在客廳裡,換成是誰,心裡頭能踏實,能不覺得彆扭!

就這麼說吧,這就是房東兩個房間都只租女生,所以我和童楚君也算是相互有個伴兒,這要是小屋招租找來一個男的,我二話不說,退租就走!”

“你們兩個住進來的時間相差多久?”寧書藝問。

“幾乎前後腳吧,她先訂下來的,我來看房的時候,她的東西都已經搬好了。”孫嫚嘆了一口氣,“一晃我們做室友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這冷不防知道她出了事,我這心裡還挺不好受的……”

“你來看房的時候,房東沒有表現出他要住在客廳裡面的意思嗎?”霍巖問孫嫚,“是你們搬進來之後,他才在客廳裡住下來的?”

孫嫚擺擺手:“那倒不是,我們住進來之前,他就跟我們說了,他本人就住在客廳裡面,不過我最開始以為好歹有個什麼隔板分割一下。

到這裡來了之後才發現,客廳一共就這麼一點點大,去廚房還必須要穿過客廳,他只能用個大簾子這麼遮一遮。”

“聽你的意思,你對這應該也還是挺介意的,那為什麼還要選擇住下來呢?”寧書藝問。

“因為便宜唄!”孫嫚倒是也直爽,毫不遮掩,“童楚君也是一樣,我倆都是一個想法,雖然有這麼個人在比較不方便,但是好歹佔了一個便宜。

往樂觀了想,他要不是個壞人,那這屋裡多了個大男人,也比兩個小姑娘獨居還能多點保障。

畢竟這個破小區你們看到了,開放式的,連個物業和保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