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抬一下,本能地朝自己的右側讓開了一點空間。

見對方也並沒有和他默契地相互避開,而是繼續迎上前,又往左邊閃了閃,對面的人也跟著向左了一步。

他這才抬起頭,看向自己面前的這兩個陌生人。

“畢潤林是吧?”寧書藝對他點了點頭,“童楚君是你的房客?”

畢潤林愣了一下,看看寧書藝:“你們是……?”

霍巖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跟我們上車聊聊吧,或者你想站在外面聊也行。”

“車在哪兒?”畢潤林立刻就做出了選擇。

上車之後,畢潤林看起來臉上的表情還有一些迷茫困惑,甚至還有點困。

在坐進車後排之後,他先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然後才抓了抓後腦勺,看看前排的兩個人:“童楚君讓你們來找我的?她什麼意思?”

“她死了。”寧書藝直截了當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畢潤林茫然地看著她,好像有點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遲了幾秒才回過神來:“你說什麼?死了?

那……她在我那裡的那些東西怎麼辦?交給你們處理?”

“你不好奇她出了什麼事麼?”寧書藝問。

畢潤林又搖了搖頭:“跟我又沒什麼關係,我就是她前任房東,她都好久沒回去住了,東西一直沒拿走而已,租約早就到期了。

跟我沒關係的事情,我沒有什麼可好奇的。

你們找我肯定是有什麼事需要我來做,那你們就跟我說,我該配合肯定配合,別的我也不想打聽那麼多。”

他的反應著實是有些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有些過於平靜和波瀾不興了。

“能說說當初童楚君是怎麼去你那裡租房的麼?”寧書藝不動聲色,又問。

“我在樓下貼了招租,她看到了打電話過來看房,然後就住下來了。”畢潤林說完之後,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還有另外一個沒有說明的情況,“哦,我忘了說,我也在那個房子裡住,住在客廳裡。

兩個房間前後沒差一兩天就都租出去了,房客都是女孩兒。

我在客廳住這個事情事先也都是跟兩個房客溝透過的,我說我就打短兒住幾個月,然後新房那邊交房了,我就搬過去那邊住。

結果後來我買的新房那邊出了點岔子,開發商跑了,別的樓好歹還通電,我買那棟連電都沒給通,想搬進去都不成。

所以我就一直在客廳裡住著了,跟兩個房客溝通好,給他們減免一部分房租,水電煤氣這些雜費都我來承擔。

要是覺得這樣住著太彆扭,隨時可以搬走,多的房租我一分不少退給她們,不扣押金。

要是不介意就湊合住著,我都可以。

她們對這個都沒有意見,沒要搬走,所以就一直這麼住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