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著自己的丈夫。

寧書藝見狀,也沒再說什麼,點點頭,把他們面前的材料收了起來,交給霍巖保管好,說了幾句安撫他們情緒的話,兩個人沒有繼續逗留,告辭離開。

陳大剛和李豔翠並沒有客氣客氣想要送送他們兩個的打算,自顧自地抱頭哭泣著。

兩個人走出大門,回手把門關上的時候,還能聽見陳大剛的嗚咽聲呢。

“你怎麼看?”下樓之後,霍巖問寧書藝。

“我覺得你肯定也看出來這兩個人在扯謊糊弄咱們呢,不然你不會這麼問。”寧書藝笑道,“你為什麼不信他們?”

“過猶不及。”霍巖回答,“二十年前的事情,他能夠連當初的心路歷程都說得清清楚楚,細節滿滿,有些用力過度了。”

說完之後他忍不住又問:“既然都知道他是在那裡扯謊糊弄我們,為什麼咱們不拆穿他們?”

“他們越是掩飾,就越是說明當年的事情絕對不是洪新麗厭學這麼簡單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讓他們諱莫如深,不願意面對,也怕咱們知道的事。

那咱們就算是拆穿了這個謊言,他們為了掩飾也還會繼續編造其他的謊言,那這麼逐個擊破未免也太費事費力了。

所以我們就姑且不理會他們的謊言,照單全收,過去的事情只要發生過就會有知情人,咱們總能透過其他途徑瞭解到這些情況的。”寧書藝說。

“陳大剛和李豔翠這麼多年一直是洪新麗走到哪裡,他們兩個人就跟到哪裡,這會不會是對女兒的一種保護,或者說監督?”霍巖提出自己的觀點,“照理說,陳大剛說自己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最講究積累人脈和資源,就像一棵樹長在什麼地方,就會向下紮根,在土裡朝四面八方爬根鬚一樣。

一個真正用心經營生意的人,是不可能捨得這麼頻繁的更換居住地的,畢竟換一個地方就等於是重頭再來。”

對於他的這個看法,寧書藝也表示贊同:“是啊,從他們現在的這個居住環境和生活條件來看,陳大剛和李豔翠這對夫妻對於女兒可以說是真的盡力在疼愛了。

並且他們兩個為了跟著女兒四處遷移,付出的代價應該也是不小,否則也不會收起當年的生意時明明是很志得意滿的,但是現在卻是一副有些落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