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麗是否和哪個昔日同學聯絡緊密,或者哪怕不夠緊密,有聯絡也行。

翟玉江思來想去也還是回憶不起來半點關於洪新麗中學階段的資訊。

“麗麗真的是從來都沒有和我講起過她初高中的事情!”翟玉江有些愛莫能助地對他們說,“我以前跟她還說起過自己中學時候的事兒,她聽得也是有一搭無一搭的。

之後我還真問過她,她上中學那會兒是什麼樣子的,她說她不記得了。

我記得她每次都不願意接這種話茬兒,不但不願意跟我聊,聽我自己說好像都覺得挺煩的。

有一回我給她講我初中的時候在學校足球隊的事情,她忽然就不高興了,說好漢不提當年勇,越是現實當中,長大成人一把年紀了,混得不怎麼樣的,才特別喜歡回憶過去。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又不小心提到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了,所以就沒有再講。”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儘管已經努力剋制著,但還是抑制不住那種傷感的情緒:“其實她也不太喜歡跟我聊天,我們兩個不管是哪方面的溝通,實際上都不多。

她說她找我圖的是我這個人比較踏實可靠,圖的不是我們兩個有多少靈魂上的共鳴。

當時我還挺美,覺得她這是對我的肯定。

後來想一想,又覺得挺悲哀的,自己老婆把話說得還算挺委婉,但是歸根結底那個意思不就是跟我沒有什麼共同語言麼。”

寧書藝和霍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是聽他發幾句牢騷,再鼓勵上幾句,實在是問不出什麼來也沒辦法強求,差不多便告辭了。

離開翟玉江那邊,寧書藝有些感慨,每一次見到翟玉江她都會有這種心情十分複雜的感覺。

“每個人所追求的生活,還真的是各有各的不同。”她忍不住嘆一口氣,問霍巖,“如果說,有一個你喜歡的人,對你本人並沒有任何興趣,但是卻因為貪圖你在某方面的附加價值,所以選擇接受你,跟你在一起,你會感到高興,欣然接受麼?”

霍巖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我沒什麼附加價值可以供人貪圖的。”

話一出口,就看到寧書藝投來帶著譴責的目光,霍巖意識到自己又說這種帶有自我否定意味的話了,摸了摸脖子,心虛地露出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