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點為難,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同三個人道別之後,寧書藝和霍巖離開了那個旅店,兩個人坐在車上,很默契的沒有著急離開。
“你怎麼看?”寧書藝問霍巖。
霍巖哼了一聲:“洪新麗在利用別人,尤其是利用異性這方面,看來是老手了。
陳大剛兩口子對咱們隱瞞的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洪新麗和那個叫谷琛的人之間那點事,也肯定不是他們真正存心想要隱瞞的事情。”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寧書藝表情有些嚴肅,“都說‘食髓知味’,洪新麗到了大學的時候,對湯述之的利用和留一手,很顯然是過去的經驗和實踐基礎上得到的‘提高’。
你說得對,陳大剛夫婦如果有心隱瞞的是洪新麗和谷琛的這一段,他們不會那麼極力隱瞞洪新麗假戶口的這個事實。
按照這三個洪新麗高中同學的說法,洪新麗在高中階段根本沒有過用功學習的時候,學習成績也很不好。
這不太符合一個吵著鬧著想要回去讀高中的人該有的做派。
所以很有可能,初中這個被他們一家三口諱莫如深的階段,才是真正藏著什麼大事件。”
“如果那個叫谷琛的人沒有在半年前結婚生子,我或許也會懷疑他。”霍巖想到那張小嬰兒腳丫的照片,停頓了一下,“一個害怕再次受到傷害,拒絕接受新的開始的人,如果能夠鼓起勇氣選擇接受,一定不會捨得為了任何其他的事情就把這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安全感毀掉。”
寧書藝看了看他,想了想,輕輕嘆了一口氣,才又繼續開口說:“憤怒和憎恨這兩種情緒經常被人混淆,覺得是差不多的情緒。
但事實上憤怒是溫度飆升,憎恨卻是在已經又重新降溫之後。
憤怒之下,作案手段往往粗魯又凌亂,因為腦袋發熱,血液上湧,沒有什麼理智可言。
憎恨不一樣,憎恨是情緒已經平復之後,大腦徹底冷靜下來,依然覺得只有對方死才能釋然。
湯述之也好,曹有虞也罷,對洪新麗的情緒還停留在憤怒的層面上。
咱們要找的就是這種積澱了許多年的’舊賬’,一個不僅有舊賬,並且還能夠了解洪新麗生活作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