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很大。
以洪新麗的攝入量來判斷,我們一致認為她在被刺穿頸靜脈的時候,應該是處於一種全身麻痺,但是頭腦完全清醒的狀態下。
也就是說,她是眼睜睜看著自己流血,然後走向死亡的。”
寧書藝聽著張法醫的介紹,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怪不得說死者在失血過多應該感到失溫的痛苦那會兒卻沒有半點掙扎的痕跡。
她並不是不想掙扎,而是根本動彈不得,偏偏大腦還異常清醒……
“能夠讓洪新麗吃下東西,還是那種穿著睡衣呆在家裡的狀態,很顯然兇手是能夠取得洪新麗信任的人,根本沒有設防。
偏偏在得手之後,還要看起來非常畫蛇添足地用叉子去刺頸靜脈,兇手不僅要確保洪新麗絕對沒有僥倖得救的可能性,甚至還要儘可能增加她死前所經受的精神折磨……
這個人還真是恨透了洪新麗了!”她感慨著。
“是啊!”張法醫嘆了一口氣,順便也稍微活動了一下肩膀手臂,“我們這邊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尋找答案的難題了。
死亡時間沒有什麼疑問,從死者的屍僵程度和體內溫度判斷,應該是在咱們接到報案前的一個小時左右,死因和死前沒有掙扎的原因現在也都明確了。
死者生前曾經與人發生過關係,但是因為採取了保護措施,所以沒有對方的體液證據能夠被提取到,案發現場也沒有發現用過的相關產品,應該是被帶走了。
接下來就要你們辛苦了!”
寧書藝和霍巖帶著這個令他們事先誰也沒有想到的答案重新回到辦公室,兩個人都若有所思。
才剛進辦公室,霍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因為特殊的身世背景,幾乎沒有什麼工作以外的聯絡人,這會兒電話一響,他立刻就意識到一定是和手頭的案子有關的事情,連忙摸出手機,接起了那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喂,是霍警官麼?”電話聽筒裡傳來洪新麗家的家政阿姨於淑芳焦急的聲音,她的聲音有些發抖,說不上來是害怕還是緊張。
“是我,”霍巖聽出了於淑芳的聲音,“有什麼事?”
“救命啊!你們快來救命啊!
求求你們了,趕緊來吧!要是晚了,這一條命可就說沒就沒了!”於淑芳一聽接電話的人真是霍巖,立刻焦急地在電話那頭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