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不願意的。

既然如此,再怎麼去追問,估計也只會讓這位家政阿姨更加緊張,更加牴觸。

於是寧書藝順著方才於淑芳自己提到的洪新麗的下班時間,轉而問道:“洪新麗是後半夜的時候才下班?她主持的是什麼節目啊?怎麼會那麼晚才結束工作呢?”

“好像是一個什麼幫人想辦法,勸人寬心的那種節目,我也沒念過什麼書,不知道你們有文化的人應該怎麼叫這種東西。”這個問題就讓於淑芳放鬆了很多,沒有了什麼顧忌,回答起來也比較爽快,“反正就是半夜裡頭,讓人往廣播電臺打電話,有什麼想不明白想不開的事兒,就跟洪新麗說。

洪新麗就勸人家,給人家出主意,告訴人家該怎麼辦什麼的。

我有一次晚上孩子起夜,給我弄精神了,一下子睡不著,正好就開廣播聽聽,就聽到了那麼一次。”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皮微微翻了翻,語氣裡也有一種隱隱透出來的輕誚。

“這種節目不好麼?”寧書藝捕捉到了她的這小小的反應。

於淑芳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小情緒會被察覺,一時有一點尷尬,忙不迭說:“也不是不好,就是覺得吧……那些打電話跑去哭哭啼啼的人,多少有點兒吃飽了撐的!

人這一輩子,哪有那麼老多的順心事兒啊,不順心的起碼得佔一大半兒!哪能遇到點什麼事兒就哭哭啼啼地,就想不開,大半夜的覺都不睡了,還得往廣播電臺打電話,跟人家絮絮叨叨說一通!

要我說,這都不是真愁得慌的人。什麼這個女的覺得她男人不夠愛她,愛別人了,那個什麼爸媽管他太多,要麼就是不管他了,還什麼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的!這都什麼啊!

有的就根本不算事兒,有的那就是家醜,哪能打電話到廣播裡頭去往外揚啊!

真愁得要死,都不知道明天該怎麼活的人,大晚上的都得趕緊抓緊時間睡覺,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趕緊給自己找個營生,免得沒飯吃,再把自己給活活餓死!

誰能有那閒工夫在那兒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