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換成是誰都不會覺得太舒服,為什麼你們公司方面沒有和電臺那邊協調節目安排,把她的這檔節目時間提前一些,或者是由別的主持人輪番來主持呢?”

“這個……”被問到這個聽起來沒有什麼敏感的問題,徐文彪本來就不怎麼放鬆的神色似乎繃得更緊了,一邊表情僵硬地訕笑,一邊支支吾吾地說,“首先就是這個節目的時間問題啊……

你們可能不太瞭解,這種打電話訴說心事,想讓人勸一勸的人,他們就喜歡深更半夜的時候敞開心扉,你真說是給安排到什麼晚飯時段,或者是晚上的黃金時段,還真不行。

估計那會兒下班的下班,加班的加班,正忙著,也沒有什麼哀哀怨怨的精力,

至於為什麼不讓其他人跟她換一換……

這個怎麼說呢……一方面是聽眾對她確實是比較認可,就喜歡洪新麗主持這個節目,覺得跟她說話可能比較解壓還是怎麼著的……

另外就是洪新麗她本人也沒有提出來過更換節目或者更換時間的事情,既然她本人沒意見,那個節目的聽眾群體也比較固定,我們跟電臺那邊就都沒有做出調整的安排。”

“洪新麗家住得離單位比較遠吧?她為什麼一點都不介意主持這麼一檔午夜節目呢?不會影響她的家庭生活麼?畢竟作息總是跟自己的另一半錯開的話,時間久了確實沒有辦法保障正常的家庭生活。”

“她老公能有什麼意見!”徐文彪下意識接了一句,語氣聽起來透著一股子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輕佻和蔑視,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找補道,“不管是哪一行,想要做好一份工作,家屬的理解和支援都是必不可少的。

我覺得這方面來講,我在你們二位面前說這個道理,多多少少有些班門弄斧了,像你們這種工作性質,肯定比我更懂這個道理,對吧?”

他一邊說一邊衝霍巖和寧書藝笑了笑,霍巖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沒有任何回應。

徐文彪頓時更加緊張起來,手在身側的沙發坐墊上悄悄蹭了蹭。

“那她在主持節目幫別人答疑解惑開解心事的過程中,有沒有遇到過什麼糾纏不休的聽眾,或者跟什麼人在節目中起過爭執?”寧書藝又問。

“應該沒有吧。”徐文彪搖搖頭,“如果有的話,估計人家會打電話投訴,要麼透過熱線電話投訴到我們公司這邊,要麼打電臺的電話跟他們那邊投訴。

反正不管是哪一邊,肯定最後都會反饋回我這邊來。

至少我是沒有接到過任何這方面的投訴,洪新麗也不是一般那種分不清個人情緒和工作狀態的人,她就不可能在節目裡面跟那些和她一點關係都扯不上的聽眾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