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次仍舊遲遲沒有動靜,讓嫌疑人覺得再次受到鼓舞,那麼與下一次作案之間的冷靜期很有可能會大幅度縮短。”

霍巖仔細想了想:“那按照你的這個說法,這一次我們調查這名女性死者的案子時,應該高調一些還是低調一些?

低調了怕對方以為我們一直沒有什麼動作,急著實施下一次犯罪。

高調了又怕打草驚蛇。”

“怕打草驚蛇的前提是你知道在這一片草裡面藏著蛇。”寧書藝倒是並不太糾結這些,“咱們現在的情況是,根本就不確定‘蛇’在哪裡,更不知道‘蛇’準備要咬的人是誰。

與其沒有意義的低調,依我看倒不如高調一些。

通常系列犯罪的犯罪人都會在一次作案之後,潛伏在暗處,透過電視媒體或者網路來了解外面的資訊,判斷自己有沒有暴露的風險。

我們可以讓這個藏在暗處的嫌疑人知道,這個案子並沒有不了了之,但是又不會讓對方覺得自己已經暴露在了明處,必須要遠走高飛。

說實話,這個尺度和分寸還真不是特別好拿捏,回頭還得找董大隊去聊聊,看看他對這件事是個什麼看法。”

霍巖點點頭:“行,明天早上去找董隊談談。”

這一晚上兩個人各自找了值班室湊合了一宿,因為節省了路途時間,第二天一早霍巖還叫上寧書藝出去晨跑了一圈,吃了個早飯,在董大隊到辦公室之後的第一時間就過去敲了門。

在聽他們說完手頭這個案子的情況之後,董偉峰也覺得寧書藝的判斷是很靠譜的。

“我覺得可行。”在斟酌過利弊之後,他最終點了頭,“兩個被害人,都是W市地界發生的,又都是選在了那種周圍比較荒涼且沒有被監控覆蓋的區域,由此可見,嫌疑人對於W市的環境還是比較熟悉的。

一般來說,這種系列案件的嫌疑人是不會輕易選擇到自己不熟悉的環境下莽撞行事的,所以只要不讓對方感覺自己被鎖定了,只是警方注意到了這個案子的程度,我認為對方也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熟悉的環境,倉惶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