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異常,想到了那個在運動場上一圈一圈發洩似的狂奔的身影,想到了他平日裡對旁人總是不遠不近保持著疏離的態度。
霍巖那天晚上說自己沒有家人,對於這一點,寧書藝也不確定他是在陳述事實,還是在說起話。
只不過有了今天自己的這一番心緒之後,她也意識到一個問題。
當一個人真的被什麼人或者什麼事傷到了的時候,沒有親身經歷和感受過的旁人總是會輕描淡寫的勸別人放下,向前看,而這種勸慰又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如果說自己之前的那一番經歷等於在自己的心裡面留了一道疤的話,那霍巖今時今日的性格和態度,似乎是被他曾經的經歷給流放了。
他就在人群中,卻又好像置身於孤島。
寧書藝翻了個身,嘆了一口氣。
不是一點小事輕易落下的心結,也不會那麼隨隨便便被開啟,希望自己真的能幫得到他。
第二天一早,寧書藝一起床就看到手機裡面前一天霍巖發給自己的資訊,說他已經先去局裡了,兩個人到單位再碰面。
瞄一眼傳送時間,竟然是在凌晨!
這個傢伙在自己回家以後,到底琢磨了些什麼,竟然覺都不好好睡,大半夜跑去單位加班了?
帶著強烈的好奇心,寧書藝早飯都沒吃,裝了幾個寧爸爸早上熱好的包子就出了門,等她風風火火來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很多人都還沒到,霍巖辦公桌跟前,微微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見有人進來,他回過神,看到寧書藝,衝她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雖然這樣的反應不算多麼熱情,但是在霍巖這裡已然是相當特殊的對待了,畢竟其他人連這都沒有過。
“給!”寧書藝帶來的包子是兩份,她拿出一份遞過去,“大晚上不睡覺,一個人跑來加什麼班?
當心我跟董隊舉報你!讓董隊罰你休假!休假期間不許工作不許運動,只能睡覺吃飯看電視!難受死你!”
聽她咬牙切齒地把休假的舒坦說得好像酷刑一樣,霍巖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接過包子,道了聲謝,然後對她說:“我昨天晚上琢磨出一個之前被忽略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