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感激地對寧書藝笑了笑,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寧書藝把她帶到辦公室,請她在辦公桌旁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

“請坐,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就儘管說吧,有我同事在那邊,你公婆和丈夫不會輕易回來辦公室這邊的。”她對鄔美芳嫂子說。

鄔美芳嫂子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你!多虧你聰明!

我剛才還擔心呢,萬一我跟你說完,你真給我指了一下去廁所的路,讓我自己過去,那我就白費勁兒了。”

“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寧書藝問。

“那倒也談不上,只不過我是覺得,你問他們一家三口,真的也問不出什麼來,搞不好什麼有用的都問不到,聊到最後,他們告訴你的鄔美芳跟實際上的鄔美芳,那就根本都不是一個人了。”鄔美芳嫂子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他們家習慣性給鄔美芳的言行舉止打掩護?”

“倒也不是有意打掩護,就是他們真的太寵著我這個小姑子了,導致她身上有什麼問題,他們做父母做哥哥的,也是真的看不到!”

“能具體說一說麼?”寧書藝攤開記事本,做好記錄準備,畢竟能讓鄔美芳嫂子這樣找藉口把自己給支出來,肯定是這位嫂子口中能說出一些“乾貨”來。

“不怕你笑話,其實我們家條件挺差的。”鄔美芳嫂子說,“我和我老公平時幫公婆照顧家裡的一家賣五金日雜的小店,生意也不怎麼好,就是將將夠家裡頭吃飽穿暖而已。

我們一家就住那麼一套房,後頭住人,前頭開店。本來說是那一片老房子要拆遷,結果因為一群人坐地起價,要得太高,最後愣是讓人家把我們給繞過去,一分錢沒拿到,又老又破那房子也不拆了。

我公婆他們一家都比較愛面子,平時哪怕就是一分錢也攢不下,也得穿得用的吃的喝的,都不比別人差。

所以你看著他們的穿著打扮,好像生活條件還可以的樣子,實際上我們家一點積蓄都沒有,這個月要是賺不到錢,下個月都不知道拿什麼吃飯。”

寧書藝有些疑惑地看著鄔美芳嫂子,不知道她對自己哭窮是什麼意思。

“哎呀,我這個人說話是不是有點囉嗦?”鄔美芳嫂子意識到寧書藝被自己說糊塗了,連忙解釋,“我其實就是想說,我們家的條件實在是不怎麼樣,根本給不了我小姑子在外頭那種生活水平,也補貼不起她。

鄔美芳在外頭,絕對不是她回家來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