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落下的悲傷的眼淚現在都傾盆而下,米格爾心痛肖劍這次重返火星,是準備好了赴死決心追愛留下來,也不由的感動落淚。

斯密特林肯見狀感動中不忘理性,他在耳麥裡說:“悼念完了大家都返回工作吧,翟萱萱!你留下來陪著肖劍掃尾祭奠工作,和他一起考察了奧林匹斯火山岩再一起回來。”

祭奠活動後夏娃組和亞當組人們都開車離開後,肖劍坐在公墓的山坡上情緒低落,翟萱萱靜默的坐在他身邊。肖劍心裡沸騰的悲傷情緒逐漸地平息下來,心愛的人雖然不能越矩的摟在懷裡給自己安慰,但是像月亮一樣的近距離陪伴,也是一種難得治癒憂傷的藥。因為在地球的時候,肖劍從沒有機會,和翟萱萱單獨光明正大的待在一起超過大半天。

斯密特林肯說的考察奧林匹斯火山岩,就是給肖劍和翟萱萱獨處療傷打掩護。米格爾這些老火星人一聽就明白,奧林匹斯火山很遠,履帶光帆車速度開一晚上也到不了。心理崩潰過的肖劍的心病只有心藥醫,翟萱萱陪著他來這個死地,也許他就不會再次心理崩潰發作了。

2個人靜坐了不短時間後,情緒逐漸平復的肖劍開始說話,彷彿是說給翟萱萱的,又像是說給墓地的隊友,或是說給自己聽的。

“初次來到火星,你猛然地會覺得荒涼。但是過段時間睜眼瞧瞧,寂寞是自然界的美好之前的一種構架,是人在自然的一種氤溫享受。”

翟萱萱默默地聽著點頭,望著眼前的戈壁沙丘紅色土地傷疤,尋找肖劍描述的氤溫氣氛,看著不那麼熱烈的太陽,確實是這麼回事。

肖劍繼續說:“當寒風咧咧,或是落日昏黃,天地嚴寒,山川寂寞。你極目望去,是紅褐色的土地的盡頭,石坑的傷痕蓋滿了沙洲,這樣的景色只有火星旅行的人才能看到。”

話說完肖劍長出一口氣,彷彿抑鬱都被風吹走了,他站起身,翟萱萱也跟著站起來。

肖劍從容冷靜地說:“我們該回去了。”

翟萱萱傻傻地問:“不是說還要考察什麼火山岩?”

肖劍內心感謝斯密特林肯給自己的體面,淡淡的一笑機智的扯真實的謊言說:“沒帶地質工具,沒法取樣,下次吧。”

“好吧!”

兩個人坐上了光帆履帶車朝希臘平原的火星北岸基地開去,一路上情緒已經放鬆的肖劍和翟萱萱在返回的路上說話聊天。

“每當看到電視上火星的鏡頭,我都會想起這裡,想起這些戰友。我曾經有一種衝動想寫寫火星生活,寫寫托馬斯,華斯勞特,寫寫英拉迪,寫寫他們留下的代號,A3,B5,A8,B7等,寫寫地穴塌方,寫寫峽谷石崩,寫寫極地的硫酸泉,寫寫我和這些戰友在火星的生死友情。可是當我拿起筆的時候發覺我一個字也寫不出來,我的心已經和他們凝結在這裡,沒有任何勇氣拿這一段過往經歷調侃惹人注目。”

翟萱萱在墓地看到肖劍誠摯地敘述中早已被深深感染,理解了肖劍心理崩潰的心理因素之一,作為負責人的他對每一個隊友的去世都懷有一份深深的自責吧。

肖劍側臉看著翟萱萱,她聽的非常認真,於是他受到鼓舞繼續暢懷:“上次登陸火星後返回地球之旅,我靜靜的等著天亮,想到要離開火星去地球了,我心裡沒有悲傷,也沒有歡娛,只有悲壯。嗷,不,不是悲壯,而是悲傷,一種無以言表的的悲傷在心裡激盪,似乎會隨時衝破胸腔。真的不捨啊,畢竟我們的熱血青春留在了這個地方,還有戰友的屍身。這裡沒有空氣,不能點菸,只有撒一些酒,我給自己也堆了一個墓碑就在他們旁邊,也算是一種陪伴吧。當我乘坐返回地球的航天飛船,看著太陽折射沙塵的光焰刺破了黑色的夜空,我當時禁不止的熱淚橫流。”

“我們一行人曾經攀爬了奧林匹斯火山,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