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武階有了突破。天樂對他們的要求也就比起之前低了許多。這一年以來,前三個月,他們用完膳食以後,總是積極主動跳入煉獄塔內,忘我地修煉。第二個季度,眾人稍顯散漫,用膳的時間,難免拉得長些,天樂便不滿地催促他們去修煉。第三個季度,除了修煉以外,他們難免會關注一下其他的人。第四個季度,關注的便更多了。只是,處於這樣一個時代,男女終究有別,說話也是極少。便是對誰有了那種春心萌動之感,也只能忍著。這個時代,最為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離歌剪身為天樂宮的總護法,白柔為左護法,二人從前配合較多。因此,白柔悄悄戀上了離歌剪。細想想,應是在天樂宮西院時候的事情了。然而,離歌剪卻並不知情。因為,他的心思,都在哥哥的身上。哥哥的一舉一動,一點點的小心思,他都看在眼裡。他一直希望哥哥幸福,然而,他不知道如何相勸。哥哥的執念太深,過去了那麼久,還是無法從天樂的身上移開眼。

離歌剪,一直關注著每天嘰嘰喳喳,每天哇哇大叫

著宮主不公平的白縷。白縷的性子,與天樂極像。喜歡咋咋乎乎,喜歡熱熱鬧鬧,不按常理出牌,不按常理出招。總能在不經意之時給人驚喜。

離歌剪常常在想,天樂是不是他們兄弟的劫?他又想,白縷這樣與天樂極像的性子,會不會是哥哥的良配?若哥哥與白縷之間能有成親的那一日,哥哥是不是就能放下天樂了?

最終,他只是低嘆一聲。責怪自己太過於想當然。哥哥愛上的,便是天樂其人,豈是找一個性格相似之人便能控制得了心中所愛的?他遠遠地看著白縷,縱似性情有再多的相似,她終歸,不是天樂其人。

白雨每日呆傻,只顧著盡心盡力地照顧安安,顧著夜間擠出時間來與宮主同入煉獄塔內修煉。旁的事,她極為遲鈍,對於無情與伍蕭看待她時不一樣的眼神,她渾然不覺……

外面的世界,很快又過去了半個月。蘭亭居的時間,便是三百六十日,又是近一年的時間。

在這一年裡。伍蕭與無情,圍著白雨轉悠的時間極多。二人之間有了競爭,自然會極力在白雨面前表現,甚至藉機表白。

白雨便是再呆傻,也知道箇中緣由了。

這一夜,入煉獄塔修煉之時,她便問詢天樂的意見:“宮主,你說,那無情和伍蕭,到底誰更好一些?”

“這要看你更喜歡誰了?”天樂漫不經心,龍形伏於地上,張著嘴,讓內丹浮於空中,那些幻獸,見著內丹,一隻只興奮地張著血盆大口前來欲奪取天樂的內丹……天樂卻毫不將那些幻獸放在眼裡,反而是趁幻獸前來奪內丹之際甩著龍尾將幻獸甩得幻作無形。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最後學習的劍招是冰凌十七劍,後又改良創造了雪狼九劍。這段時日,每日用龍形修煉,這神龍擺尾的功夫,倒是越發爐火純青了。

白雨便結結巴巴起來,這個,這個真的有點為難的樣子。她一邊斬殺著幻獸,一邊為難地說道:“我看,那伍蕭倒是更適合我一些,可是,宮主也說了,那伍蕭身負伍家的血海深仇,對我,不過是希望找一個不會背棄之人為他伍家傳宗接代罷了……”說到這裡,她又低下頭去,聲音極細道,“女人地位再是低下,也渴望被一個優秀的男子真正用心地愛

著。宮主與王爺之前的愛,便是人人羨慕的,從前,沒有見著,便不敢想。如今每日見證,豈能不向往?”

“無情呢?”天樂問道。她不時地晃動一下龍頭,或張嘴吞入幾隻幻獸,如今,讓她在這煉獄塔的四樓修煉實在沒有什麼挑戰性了。她是想要上第五層的,中庭不許。怕她的內丹被幻獸破壞。除非她不化作龍形。

白雨的臉便是一紅,手一滯,低頭道:“無情是異首閣天字第一號殺手,我哪裡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