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籬?薛天樂?醫女天樂?離歌品的腦海裡閃過了一些有關於天樂的資訊。薛天樂?即墨子雅?原來,這水牢裡關的果真是即墨家主即墨雄。想到此,他的心,便是一跳。如果說曾經他還無數次地幻想著有朝一日打敗竹劍南奪回離歌族的話,這會兒,他已經完全放棄了這樣的念頭,他此刻,只想在竹劍南的世界裡尋得一條生存的夾縫,活下去,努力活得比竹劍南久,他才會有重掌離歌族的希望。
竹劍南走到水牢前,薛琴與即墨雄皆是抬起頭來一臉不善地看向他。
“怎麼?不滿?”竹劍南勾唇。這段時間以來,他壓制了太久自己的野心。都快以為自己沒有了野心了。
“竹劍南,你個背叛師門的敗類!”薛琴憤憤然地伸手指著竹劍南的鼻子。
竹劍南的眉頭一皺,一拂袖,身影快速一閃,便穿透了三層鐵製牢門。
“穿牆術?原來這世間真的有穿牆術的存在!”即墨雄大驚。
離歌品早已經驚得兩隻眼睛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
“今日,老夫便讓你們開開眼!”竹劍南惡狠狠地說了一聲以後,身形快速移動,一會
兒穿出水牢,一會兒穿進水牢,這三層鐵製牢門,對他來說,便若無物。
薛琴張大了眼睛。震驚無比。
即墨雄低嘆一聲。如此強大的力量,子雅如何能守住人妖結界?
“妖孽!”薛琴回過神來,罵了一聲。
“哈哈哈……你薛家之人,才是真正的妖孽,哈哈哈……你看看你的手,還敢說老夫是妖孽麼?”
薛琴立即低頭看自己的手,因為激動,自己的手已經幻作了龍爪。她下意識將手收到背後藏好。
“藏什麼?哈哈哈……”竹劍南身影落在水牢內,距離他們兩米,哈哈大笑起來。
“竹劍南,你個喪心病狂的東西,你到底要做什麼?”薛琴繼續問著。實則,已經十分心虛了。不說這水牢裡的機關,單是竹劍南這樣的實力,他們想要逃出去,便絕無可能。
“我想要的,我很早以前就說清楚了。是你的夫君即墨雄不識抬舉。從前,我只是要他從你爹爹薛東籬那裡騙到手札,既然他不願意。如今,老夫已經對那手札不感興趣了。老夫要的,是你們薛姓一族所有人的性命!老夫要用你們薛姓之血,染滿烏海。不是說,只
有薛姓之人的血才能解救他麼?哈哈哈……”
“竹劍南,放過天樂,她早已經被我逐出家門,如今,已不再是即墨族人,亦不是薛姓之人!”即墨雄聽到竹劍南喪心病狂地欲用薛姓之人的血染烏海,他的心,便是一緊。
“哈哈哈,即墨雄,你可真是天真。老夫可是聽說,唯有薛天樂的血才能喚醒那三萬妖精的魂魄。若沒有那些魂魄,老夫如何一統六界呢?哈哈哈……”
“……”即墨雄深看一眼竹劍南,心頭狐疑。他怎麼會知道那三萬妖精魂魄之事?他怎麼會知道唯有子雅才能喚醒那些魂魄?這些事,他是七日前被擒之前才聽岳父提起的。不,不可能!
“好好待著吧,不要企圖逃走。若是逃走,老夫便將你們的屍體懸於城門之上,老夫相信,以那薛天樂的性子,不會不來領屍,哈哈哈……”竹劍南說完以後,又哈哈大笑著穿過牢門大搖大擺而去。
即墨雄整個人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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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南部,洛中庭到達之時,慕容文澈早已經帶著九洲盟士忙活了半天。
只一夜的時間,百姓便死了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
九,一個個亦如同死了一般,直挺挺地躺在營帳內,看上去,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洛中庭大驚,想起昨日那活了五百歲的老祖宗所言,他說,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