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知子雅與十七有一年契約,心裡暗贊子雅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子。

心裡越加篤定了讓她入宮的想法。

卻又突然想到十七買她來是做通房丫頭的,難道讓他堂堂的天子去睡一個自己弟弟睡過的女人?思及此,皇帝心裡不爽,揹著和在御書房裡來回踱著步子。

太子跪在地上,見父王憂心忡忡,一副焦慮的樣子,忍不住勸慰道:“父王,只一個小小的醫女,何以讓父王如此犯難?何況,只是一年期限而已.”

“父王是在為北丹國的進犯犯難啊!”

洛中天被太子看穿了窘態,只得找了個藉口。

不過,北部北丹國的確讓人很是頭痛。

北丹國的人是完顏之後人,生長在大草原,個個驍勇善戰,如今已入秋,再過幾個月,北丹國便無青草牧羊,到那個時候,北丹國便會進犯臨安邊際地區,擾亂臨安邊境百姓。

“父王原來是擔心北丹國之事。

父王放心,區區一個北丹國,我臨安還不放在眼裡,請父王準兒臣出戰,親自帶兵讓北丹國臣服!”

太子請求著。

一直以來,他都想要建功立業,要讓自己的太子之位更穩固一些,卻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洛中天欣慰地舒一口氣,將太子親手扶起來。

他怎麼能讓太子出征呢?太子出征,只怕有去無回,他的兒子,不能重複他的路!――――即墨子雅見太子離去,心情大好,又蹦又跳,卻全然沒有發現從自己的袖管裡掉出一張紙來。

洛中庭拾起地上的紙,輕輕展開來,紙上豁然寫著——休書。

細看內容,果然是寫給她的休書,落款人是諸葛雲朗。

一個月前,五國七城傳言滿天飛,說是夜郎國雁城少主諸葛雲朗未過門的妻子即墨子雅被人擄走,生死不明。

前幾日,他卻意外地發現三條狗拉著奇怪的東西在雪地上行走,那個女子,所往的方向正是即墨族的榮城。

所以,他才一路追隨而去。

只是,他還是不能肯定這個女子是真正的即墨子雅。

如果不是,那麼,最大的可能便是自己猜測的那樣,皇兄的連環計。

想到這裡,洛中庭將休書往袖子裡一塞,大步朝北院走去。

洛中庭透過曲徑,找到即墨子雅的時候,看到她呈大字趴在床上,一手抱著枕頭,另一隻手不停地拍打著枕頭,憤憤地罵著:“諸葛雲朗,你個王八蛋,你竟然敢休了我,這個世界上只有姑奶奶不要的男人,哪有敢不要姑奶奶的男人?總有一天,姑奶奶會讓你知道,你休掉的不是人,是神!”

“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棄婦。

還敢聲稱自己是本王的人!”

洛中庭站在即墨子雅的床前,唇角帶著似笑非笑,諷刺意味十足。

子雅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一眼洛中庭,才道:“小人,偷我休書.”

“你弄清楚,不是偷,是撿。

本王只是在地上撿得的。

還有,晉王府的一草一木皆屬於本王,在晉王府,本王何來偷字一說呢?”

洛中庭微微往門上一靠。

邪魅、蠱惑、妖孽意味十足。

“你哪隻手揀的?”

子雅從床上跳起來,盯緊洛中庭抱在胸前的雙手。

此刻的洛中庭,一襲黑色錦袍,袍子上由暗金絲織成清雅脫俗的流雲圖案,唇角帶著笑意,狹長的眸子透著狐狸般的狡猾。

看子雅盯著他的手,他抽出一隻手來微微挑眉,揚了揚手,道:“這隻!”

“看招!”

子雅撲了過來,攻向洛中庭的手,一邊道,“闖我北院,偷我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