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宮這邊,離歌剪伸手將蕭五扶了起來,同情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以後,跟在我的身邊,我不會讓人再欺負你!”

“多謝英雄搭救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蕭五又連連嗑頭謝恩。

離歌剪又是嘆息了一聲,道:“起來吧,以後,這裡便像自己家裡一樣!”

“嗯……”蕭五又要哭了。

這一次,是真的感動。

漂泊了十載,這十年裡,除了跟著師父的那些日子,有些許的溫暖,其他的日子,都是心寒如冰,沒有一個人會瞧得起一個乞兒。

他心酸地想起,自己曾經,也是伍家的少爺。

白柔已經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從三當家那裡‘黑吃黑’吃來的儲物戒指,愛不釋手地撫摸著。

“喜歡?”

離歌剪依然大著舌頭,身形微微有些搖晃,心情卻是極好的。

“嗯.”

白柔微紅著臉點頭。

“戒指離大哥作主送給你了,戒指內的東西,充公。

你既然是天樂宮的左護法,總要有個像樣的儲物戒指.”

“嗯嗯.”

白柔興奮不已,立即將戒指戴到手上。

這才看到離歌剪身側站著蕭五。

她微挑秀眉,嘟起嘴來,“你,怎麼還不走?”

丫環立即上前解釋:“左護法,這位公子好可憐,他是被南定幫那群土匪抓到山上去的,還把他打得全身是傷.”

白柔皺了皺眉,看向離歌剪。

見離歌剪點了頭,她立即安排道:“給這位公子安排一間上房,帶這位公子先去上藥.”

“是.”

丫環立即樂滋滋地應聲去了。

待丫環領著蕭五走後,白柔才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她懷疑蕭五會不會是南定幫派在天樂宮的內應。

畢竟,南定幫蒐羅、竊取、打劫靈果靈石之事,早已經名動江湖。

離歌剪哈哈大笑起來,道:“本護法自然知道這些。

防著點總是沒錯了。

哈哈哈……”笑著笑著,他便身子一歪,欲往地上倒去,白柔立即上前將他整個身體支撐起來。

砰地一聲,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白柔臉頰通紅。

離歌剪卻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天樂醫館。

天樂擀麵皮的功夫精進不少。

至少不會動不動就把麵皮擀爛了。

洛中庭上了朝回來,便一直陪著她在房間裡替她打下手。

所謂打下手,無非就是替天樂擦個臉,撩個髮絲什麼的,偶爾還偷親一口。

“你確定今天宇文南康要去凌寶閣?”

天樂一邊擀著麵皮一邊問著。

“本王要是連這麼點小道訊息都弄不準確,本王早死八百年了.”

洛中庭寵溺地笑著,又伸手替天樂拭去臉上的麵粉。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木棉這麼懂事呢?”

天樂抬頭透著窗子往外望去。

木棉正安靜地坐在一棵樹下的凳子上。

“還沒發現?都被人賣了還沒發現?要是不覺得她懂事,能被她牽著鼻子走?”

洛中庭失笑。

“嘿嘿……”天樂咯咯傻笑起來。

“傻子!”

洛中庭唇角揚起。

湊近天樂,從身後將她擁緊。

“我弄好了,快點!”

天樂雙手託著一張麵皮,拿胳膊蹭洛中庭。

“什麼好了?”

“麵皮啊!”